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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都不會?”許星河把煙掐了,他目光淡淡,穿過塵埃落在她的身上。
陳清夢:“你們好學生連學抽菸都比別人厲害是嗎?”
她的目光直白又火辣,語氣裡無不充斥著挑釁意味。
許星河的視線從她的臉上往下移,她沒穿校服,穿了件自己的衣服,很短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腰線,在陽光下,她的面板白得近乎透明。
百褶裙很短,堪堪遮住屁股。
裙襬下的雙腿纖細又筆直,她站著的時候一條腿歪著,雙腿中間有縫隙,陽光穿過蓊蓊鬱鬱的樹葉,落下陰影。
那條陰影不偏不倚,講她的下半身劈成兩個部分,最陰暗的那部分裙襬翩躚。
像是某種無聲的邀約。
許星河的喉嚨一緊,小腹處有股無名之火湧動。
陳清夢沒意識到不對,朝他抬了抬下巴,“喂,”她的聲音飄飄然的,像是羽毛滑過耳朵,又激起一陣顫慄,許星河眯著眼,目光遙遙地看向她,“怎麼?”
“接吻嗎?”她說。
許星河眼神一凜:“什麼?”
“我想嚐嚐好學生嘴裡的煙,是不是沒有那麼嗆鼻。”她往前走了一步,笑容明媚綻放。
許星河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許久,她眼裡的狡黠笑意淌了出來。
是個惡作劇。
他卻有過那麼一瞬的期望,不渴望煙過嘴的澀感,渴望她嫣紅雙唇吻過自己唇瓣的快感。
他冷笑著離開。
站在原地的陳清夢大喊:“真的不接吻嗎?我的初吻哎,你真的不試試嗎?”
腳步沒有停留,但心臟在那個時候加速跳動。
後來陳清夢跟在許星河身邊,卻鮮少看到許星河抽菸,她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語氣淡淡地說:“不想抽。”但是她每次找他,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濃重煙味。
或許不是不想抽,只是不想在她面前抽。
陳清夢為此調侃過幾次,也威逼利誘過,試過各種手段,類似於:“我喜歡你抽菸的樣子,我覺得特帥特迷人,許星河,求求你抽根菸吧。”
半是被氣的,半是被逗的,他笑出聲,“我們還是個學生。”
“那你不也會抽菸嗎,而且比我還行,你教教我吧,你教教我好不好?”她撒潑耍賴的本事一直沒變,纏了許星河一個多月,最後許星河沒法,只好教她。
其實仔細想想,他身上吸引她的,從來都不是那閃閃發光的一部分,而是藏在私底下,被她無意窺探到的那被鎖在黑黢深處的黑暗部分。
一根菸點燃,她只抽了一口就沒再抽了。
她依然不太會抽菸,哪怕師從高考狀元,學的時候也是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認真,但她依然沒掌握任何技巧,囫圇的一口塞,跟吸奶茶裡的珍珠一樣的抽菸。
煙確實提神,也令人萬分清醒。
已經是白天了,夢也有醒的那一天。
昨晚的一切就當作一小段插曲吧。
她或許心軟過、心疼過,也有過回頭的柔軟時刻,但到底她要面對現實,父母在早上發來了微信,詢問她和陸續是否還有聯絡,文字裡帶著小心翼翼,但又直白露骨:他家條件雖然沒咱家好,但是女孩子麼,沒必要高嫁的,高嫁的生活不好過的,咱們條件好一點,有底氣一點的。
高嫁。
這兩個字自從她回來,他們有意識無意識地常在她的耳邊提起,不管是真的有意還是真的無意,她是真的聽了進去的。
她扔下煙,給父母回了微信:嗯,我知道。
轉頭又開啟和陸續的聊天框,聊天截止在上個禮拜五,陸續問她週末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