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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洗手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顧星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許叔叔在洗澡啦。”
被戳破心思的陳清夢臉色一哂,“我沒在找他。”
顧星歪了歪頭:“那你在找什麼?”
“開門通通風。”她胡亂地找藉口。
沒出息啊沒出息,竟然被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看破了心思。
洗漱到一半的時候,外面有聲音響起,許星河推開門,“我的助理還在路上,介意我先穿個浴袍嗎?”
介意,非常介意。
在一位多年單身、只有一次性生活經歷的適婚女性家裡,作為一個男人,您這樣子合適嗎?
嗯?合適嗎???
然而不管陳清夢是不是介意,許星河套了件浴袍就出來了。
陳清夢迴臥室裡的洗手間刷完牙,洗臉的時候,她抬高了聲音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大清早的,”許星河擦著頭髮,喉嚨發出短促的一聲笑來,“你和我說的 xghe
“萌娃來了”這檔節目是由寰球國際出資辦的,節目組的人也都是寰球國際的人,製片人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家公司的老總啊。
可她現在很亂,咋回事兒呢?
怎麼自家老總出現在要出演自家節目的藝人的經紀人的家裡?
還是一大清早。
還他媽的穿著浴袍?
還一副清晨事後的樣子。
製片人凌亂了。
更凌亂的還在後面,顧星從臥室裡跑了出來,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見到外人也不害羞,落落大方的伸手打招呼:“嗨。”
製片人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動作僵硬地“嗨”了聲回去。
嚥了咽口水,“原來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啊?”
還他媽有個這麼大的小孩?
“……”
“……”
陳清夢用了短暫的時間快速地解釋完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小姑娘是她朋友的孩子,她接過來住,過幾天進組也方便,至於許星河……他們是老同學,住在一個小區,他家浴室堵了,所以他過來借她家洗手間洗個澡。
僅此而已。
她和製片人面對面的坐在樓下咖啡館裡。
等她說完,製片人還是一副走神的模樣。
陳清夢也不知道她這是信了、還是沒信,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編的挺像回事的了,至少比整容和路過聽上去要靠譜的多了。
“合同呢?”她伸手在製片人面前揮了揮,覺得還是談正事比較重要。
“啊,合同。”製片人終於回過神來,她把合同拿給陳清夢,就合約事宜進行詳細的講解,講解完之後,恢復工作狀態的製片人嘴角掛著恰到好處地笑,“那個小姑娘就是要上節目的女孩兒啊?她叫什麼?”
陳清夢說:“clence。”
在這種節目上,是不用透露真實姓名的,也沒有必要,陳清夢仔細地看了遍合約,確認無誤後,她說,“她父母不在身邊,所以合同由我籤。”
“這樣不好吧?”
“沒事的,我和她家人向來都是這樣。”陳清夢說的曖昧。
製片人也信了,“是你閨蜜的孩子啊。”
她笑笑,問咖啡館的服務員拿了紙筆,在合同上籤上她和顧星的英文名。
談完合同,她也無心和製片人交談下去了。
製片人看出來對話時她的漫不經心,陳清夢這人,看上去似乎很好相處,對誰都好,做事禮貌又周到,臉上總是掛著如沐春風的笑,但是她給你的感覺就是隻能到這裡為止了。
再進一步,很難,往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