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吻上那鮮紅的雙唇,舌輕
而易舉地探入她牙關當中,攪亂一池春水。
謝慈做了個奇怪的不大舒服的夢,她睜眼醒來,意識還有些恍惚,隨即意識到自己口中的異樣。謝無度的臉在眼前放大,她臉色緋紅,伸手意欲推開他,卻被他反手扣住,推在柔軟的被衾上。
她下意識想說話,但語不成聲,斷續發出幾個聲響:“你……唔……”
她的舌被卷著,動彈不得,甜津混合著唇彩微微發苦的味道,盡數被他吞入肚中。直到他緩緩退出,謝慈大口喘氣,彷彿瀕死的魚。她眼中一汪春水,瞪向謝無度,正欲撐起身來,卻被謝無度按住。他的頭埋在她頸間,柔聲喚她名字:“阿慈。”
謝慈停了起身的動作,應了一聲:“嗯?”
他卻喊個沒停,似乎只是沒意義地重複她的名字,謝慈應了幾聲後沒了耐心,正欲開口,卻被他再次堵住唇舌,狂風暴雨一般侵襲而來。
親近之際,謝無度一向比平日裡霸道些。她精緻奢華的嫁衣被揉亂,吻亦不曾斷過,長臂從她後背收緊,幾乎要將她揉碎。
他一聲聲地喚她:“阿慈。”
謝慈情動不已,無力回應,只有亂糟糟的呼吸。謝無度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低聲失笑,長指從她後背上劃過,嶙峋的蝴蝶骨,不堪一握的細腰,到柔軟小腿肚。
謝慈被他握著小腿肚,拉近,按進自己身體。他們之間已經有過一些親密接觸,她亦明白他在動情。
她嬌嬌的嗓音輕哼,人還慵懶著,依偎在他懷中。撥來那些礙事的雲霧,得見真顏,謝慈心跳得快了些,不由瞥了眼自己小臂,慌張起來。
她伸手橫在他們之間,吞嚥兩聲,臨頭想退卻。
謝無度卻不容她退卻,他仍舊喚她的名字,“阿慈……”
“你是我的了。”
他將話音送進她耳朵,緊跟著用潮熱的唇舌包裹嗅她的耳垂,謝慈彷彿被摁下動彈不得的開關,揪著他衣領,眸中水霧一層深過一層。
輕而易舉。
謝慈霎時覺得思緒僵住,彷彿一分為二,她淚珠滑落。謝無度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情緒,她聲音帶著哭腔,罵他。
“謝無度……你……混蛋……”
他不辯駁,抬起她的下巴,輕吮她的唇。
被衾中鋪陳花生、棗子之類,圖一個早生貴子的吉祥兆頭。謝慈閉著眼,感覺到後背被那些東西硌著,頭腦昏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的流程似乎漏了什麼,合巹酒還沒喝。
謝無度將她抱起,謝慈懵了懵,問他做什麼。他道:“合巹酒。”
話罷,他鬆了手。頃刻間,謝慈只覺得自己重心一落。她心一驚,趕緊伸手圈住他脖子,但下落那一瞬,仍叫她嚇得心驚。
謝無度抱她走動到桌邊,幾步之遙,長得彷彿百年。他繞過她的臂彎,將酒杯送到嘴邊,而後迫不及待地吻她。
合巹酒終是補上,叫她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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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謝慈才緩緩睜眼。她全身都痠痛,沒有力氣,錦被都拿不住,從身前跌落。偏頭撞進謝無度的眼眸,他竟還在。弘景帝念他新婚,特許假期。
他彷彿欣賞一幅不得了的畫作,神色自豪,在她雪肩上落下一吻,而後才伺候她起身。蘭時她們進來時,謝慈已經換上中衣,她不至於太過羞赧。
但房中濃烈的旖旎氣息實在讓人臉紅心跳,儘管她們未經人事,也明白這氣息從何而來。蘭時紅著臉,低頭將房中的窗戶敞開,清風灌進來。
竹時將浸溼的方巾遞給謝慈,謝慈伸手接過時,都覺得胳膊發酸,她強撐著,沒露出什麼異樣,洗漱過後,命她們傳早膳。
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