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謝慈看著她的背影,喊道:“洗一個月的馬,我可會派人來監督的。”
她眉目靈動,在陽光之下,宛如一朵盛放的玫瑰,令人移不開眼。
方才她在場上的動作乾淨利落,瀟灑颯爽,已然俘獲了不少人的芳心。
謝慈一頭香汗,雖不舒服,可看著蕭泠音的垂頭喪氣,又覺得十分舒爽。她翻身下馬,換了身衣裳回到擊鞠亭,才發現謝無度不知何時已經到了。
“阿兄!你什麼時候來的!”謝慈驚喜道,在謝無度身側坐下。
謝無度微笑:“你上場的時候。”
他目睹他的玫瑰如何盛放,如何惹眼。
謝無度目光有意無意從手邊那堆紙頁上掃過,謝慈也注意到了這堆東西,問是什麼。謝無度只笑,謝慈伸手拿過來,皺眉。
那是方才謝慈去換衣裳時,一些郎君給她送來的誇讚的詩詞。
謝慈失笑,還未看完,便又有幾位郎君朝謝慈所在的觀鞠亭而來。謝無度眸色微沉,抬手取過一旁的茶水,淺抿了口。
這回來的幾位郎君,其中二位便是梁家的。
“謝姑娘,方才姑娘在擊鞠場上的英姿,實在令人佩服。”
謝慈認出了其中一位,“誒?我記得你,你打得很好。”
那位被認出來的郎君面露喜色,“謝姑娘好眼力。”
……
聽著他們一言一語,謝無度手中杯盞握得更緊。
謝慈聽著他們的誇讚,心裡高興,但還是道:“過獎了,其實我擊鞠的技藝,不及我阿兄十一。”
幾位郎君齊齊看向謝無度。
謝無度起身,微微頷首,算是招呼,“本王許久不曾擊鞠,今日有些手癢,不知幾位可願陪本王過過癮?”
那幾位郎君他們本就是仰慕謝慈,自然不能駁他的面子,便應下了。至於梁家那兩位,他們本來的打算,是靠著謝慈討好謝無度。如今謝無度直接上場,他們更不可能駁他面子。梁家郎君還猶豫要不要讓一讓謝無度,待擊鞠開始,發覺自己完全想多了。他們根本趕不上謝無度,只能看著他一騎絕塵。
謝慈坐在觀鞠亭裡,看著旁人連他馬蹄下的灰塵都追不上,一臉驕傲。
全場的目光都聚在謝無度身上,先前那些本就抱了別的心思的姑娘們,此刻更是芳心蕩漾。謝慈目光在觀鞠亭中轉了一圈,心中既驕傲,又莫名有些不高興。
罷了,左右謝無度也不會喜歡她們。
謝慈又想起被她忘卻的那個念頭,稍稍一頓。
謝無度只打了一局便下了場,他道:“多謝諸位今日陪本王過把癮。”
“哪裡的話,王爺英姿,我等歎服。”
謝無度回到觀鞠亭,謝慈站起身來,將心頭的念頭再度壓下去,笑意盎然,“阿兄真厲害。”
謝無度坐下,問:“比方才你誇的那位梁家郎君還要厲害麼?”
“這是自然。他怎麼可能比得上你?”謝慈毫不猶豫,堅定無比。
謝無度揚唇一笑。
今日先是得見謝慈如此颯爽的伸手,後又目睹武寧王的英姿,便襯得後來的那些都沒什麼意思。臨走之前,那兩位梁家郎君與旁的郎君一道過來找謝慈獻殷勤。
謝無度看著他們,謝慈嘴角帶著笑,似乎也很高興。謝慈是高興,高興的是,那日有人說她日後肯定嫁不出去,可今日便有一堆人圍著她獻殷勤,向她表達自己的喜歡與仰慕之情。
她若是想嫁,想娶她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去。
但謝慈也不喜歡他們,應付完他們,又與田杏桃告別,回身上馬車,謝無度已經在馬車裡坐著。謝慈看了眼謝無度,被壓下去的那念頭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