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若說交集,也只有一樁是扯得上關係的。”
青棠側頭,“哪一樁?”
時光悄悄的過,轉眼間,冬月就過去了。
臘月來臨,臘月初八,就是孟府的吉日。
範明瑰在家裡求了又求,說想去南京城見識孟大都督娶親的風光,範夫人不同意,說待嫁女子規矩為要,不可亂跑。
這一次,又是範大人心軟了,愛女即將遠嫁北京城,他自己則在蘇州,一家人從此山長水遠,女兒一嫁,又不知幾時才能相見了。
範明瑰也不是多想去欣賞那浩浩湯湯的嫁妝,她快要出嫁,心中忐忑,想尋個理由出門避開心中難解的心事罷了。而後軍大都督孟微冬要辦婚禮,這是繼永樂帝薨國喪之後的第一喜事,人們口耳相傳,幾乎忘記了孟大都督並非大婚,而是納妾。
範明瑰捧來幾件新衣裳,說是範夫人給明瑰壓箱底的,見那花色漂亮,順手給青棠也做了幾套。伶俐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石榴瞧見,趕緊去幫忙,伶俐道:“我家姑娘說想到貴府小住幾日,還望霍大姑娘收留。”
石榴抿著嘴笑,青棠瞧伶俐一眼,“伶俐這是學了誰?”
範明瑰撐著頭,說:“怎麼,還不興人家自己開竅?”
青棠搖頭,“若說開竅,她也開得太晚了些。”
範明瑰瞧著伶俐,“霍姑娘說你蠢笨,你聽見沒?”
青棠道:“那是你說的。”
兩個姑娘這頭在打嘴巴仗,那頭兩個丫頭已經把東西都攤開了,範明瑰拉著霍青棠,“你看,這斗篷漂亮吧,我娘拿這料子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適合你。”石榴也點頭附和,“姑娘,這個好看,姑娘穿這個顏色最好看。”
這是一件緋紅色的緙絲斗篷,斗篷的毛邊兒是淡到泛白的輕粉色,細細一看,也不盡然是粉白色,裡頭還隱了些許金絲,陽光一招,金色立見。斗篷的肩部有細細密密的赤金打的小花,小花兒形態各異,連在一處成了一圈滾邊,石榴拿起來仔細一看,提高聲音道:“這裡頭有石榴花!”
伶俐點頭,“裡頭有牡丹萱草、杜鵑月季,還摻了幾朵石榴花,我家夫人說了,石榴取多子多福之意,希望霍家姑娘婚事順利,將來嫁進好人家。”
範明瑰要出嫁,範夫人竟也給霍青棠做了寓意婚嫁的衣裳,青棠將斗篷擱下,說:“收好。”石榴道:“姑娘,這衣裳是應季的,你不穿嗎?”
明瑰也瞧過來,“明年就過季了,現在就能穿啊。”
“這衣裳我很喜歡,明瑰,替我多謝你娘。”
青棠先道了謝,範明瑰搖頭,“是我要多謝你,若不是你”
見範明瑰又要提起舊事,青棠笑一笑,想勸她幾句,誰料範明瑰突然想起什麼來,她說:“馬車裡還有一件,方才忘記拿下來了,伶俐你去拿。”
石榴忙道:“我去幫忙。”
兩個丫頭都出去了,霍青棠瞧範明瑰一眼,“怎麼,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么蛾子?”
範明瑰捂嘴一笑,低聲道:“還是你瞭解我。”兩人低著頭密語幾句,聽範明瑰說完,青棠皺眉,“就我們倆?”
範明瑰低聲道:“我同我娘說到你家住幾天,我想過了,咱們去南京路上三天,咱們還能在那兒呆上三天,等觀完禮,咱們立馬回來。”
青棠若是說要去南京城,史侍郎也是不會阻止的,最多讓她帶上史順和丫頭出門,人一多,麻煩些罷了。關鍵在於範明瑰,她到青棠這裡小住幾天,範夫人同意了。若她說要去南京城住上幾天,範夫人是絕不會同意的。
範明瑰頭壓得低低的,跟做賊似的,還時不時看看外頭,生怕兩個丫頭回來了。青棠考慮半晌,“伶俐怎麼辦?”
明瑰笑道:“帶她去也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