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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圍攻一個,如果是雙打好手,會有幾百種方式去找出這種打法的破綻,繼而引導自己的搭檔共同應對。而毛利遇到這種情況,則是條件反射自己應對,不知不覺也忘了雙打的配合,而直接以單打的方式對敵了。他不至於去忽略單打和雙打場地大小的區別,但攻防節奏變化以後,仁王想要介入也變得頗為困難。
這種情況,仁王賽前也有所預料。
他想起上一次在網球場上商量戰術時的對話。
你?毛利難得有了表情,微微睜大眼睛時眼睛變得很圓,像是一隻貓,你配合我嗎?
毛利前輩你的話,之前也沒有打過雙打吧?雖然從時間上算也是初學者,但仁王面對毛利時語氣堅定又有自信,如果兩個人都束手束腳,反而沒辦法發揮,所以前輩你按照你習慣的方式來就好了,我會想辦法配合的。
毛利有些遲疑地看著仁王:雙打這樣,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
如果有可以配合的搭檔當然好,不需要交流就能心領神會。但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人能夠互相心神相通。
仁王也不是突然有的這樣的感悟,而是在不斷更換物件進行雙打訓練之後產生的想法。他和柳能夠配合得頗為默契,可世界上也有真田這樣的人,不管在平時還是雙打都與他完全不搭。而如果與前輩搭檔,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多少要順著前輩的想法一些。
單打時能夠完全掌控球場,那麼雙打呢?也可以將包括搭檔在內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嗎?如果要連雙打搭檔的反應也算進去,那麼計算量是單打時的計算量的四次方。況且,完全將雙打搭檔當做對手一樣計算和預測,放入自己的模型,又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是在雙打啊!
仁王直覺自己找到了自己雙打上的關鍵點,卻又模模糊糊不知道該怎麼突破。
既然如此,最直接也最粗暴的方式,就是去比賽。
多嘗試,多感受。
他想達到的是什麼效果呢?是對雙打也有單打這樣的掌控力,卻又不能把搭檔當做敵人,而是既是戰友又是對手的存在。
但對雙打的掌控力,真的能到達那樣的程度嗎?
仁王想試一試。
毛利很強,比在場的三個一年生都強。仁王明白,只要讓對手的打算落空,讓兩個人不出現明顯的配合漏洞,再輔助毛利前輩牽制住其中一個對手,另一個對手就自然而然會成為突破口。
想要以二打一?那他將計就計又如何!
場外,鶴守和宇佐見站在非校隊的隊伍中。鶴守看著比賽不由得皺眉:這根本不是在雙打
宇佐見意外地看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鶴守嘴角下撇,盯著仁王,看了一會兒以後嘖了一聲: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
宇佐見左看右看,不管怎麼看這場比賽,也沒有從仁王身上看出委曲求全這四個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覺得阿鶴實在是完美演繹了口嫌體正直。嘴上還時常嫌棄仁王呢,其實很喜歡那個小孩吧。
如果宇佐見將這句話說出口,鶴守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反駁。只是宇佐見向來話少,只將這句話當做事實放在心裡,於是鶴守也不知道自己的搭檔的看法。
要是他知道了,大來一場正義的戰爭吧。
場上,仁王在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整場比賽的發展,去嘗試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止預測對手,也預測自己的搭檔。他已經有用成熟的向日的模型了,忍足倒是十分猜不透。既然沒辦法短時間建立起忍足的模型,那也沒必要死磕,當做一個變數來計算也未嘗不可,總歸打球的應對方式也是在一個區間內變動的。除此之外,毛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