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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那個人冷笑起來,被一年生打敗,要聽從一年生的命令,你問問你自己的心,能夠忍受嗎?
我讓你閉嘴啊!
鶴守的情緒原本就處在臨界點上,十分不穩定,這下越聽小松伬的話語越是心煩,幾乎要衝上去抓住小松伬的衣領讓他閉嘴了。但在他失控前一秒,他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前輩。
這怎麼聽起來這麼像那個討人厭的白毛小鬼的聲音。
鶴守回過頭,就看到某個讓他心情複雜的一年生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衝著他招手,另一隻手還放在兜裡,微弓著背一副懶散的樣子。
怎麼啦。他粗聲粗氣道,卻沒注意到他自己原本抬高的聲音不知不覺就低下來了。
有點擔心你,就出來看看。仁王聽到了剛才穿著冰帝校服的人的話,就將原本打算說出口的主語幸村給省略了。他直接從這幾句對話裡聽出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是冰帝上一任網球部部長。被搶走了部長的位置,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輸得悽慘,因此直接退部。現在是不甘心嗎?還是眼看著立海也經歷了所謂的一年生的以下克上和改朝換代,卻沒有出現冰帝這樣大規模退部時間而心裡不平衡呢?
仁王對人的情緒的感知是很敏銳的。他能透過精神力的波動和言語對話以及眼神和小動作的變化去感知到一個人的心理活動,繼而去預測一個人的行為,或是用誘導的方式讓人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動。
幸村正是因為發覺了仁王的這個特質,才會讓仁王出來找鶴守。
而仁王本人或許還懵懵懂懂,此時卻本能地用出了他天分一樣的感知能力。他判斷出面前的,被稱作小松伬的人,對鶴守前輩夾雜著快意的惡意。那隱藏的幸災樂禍的情緒在他眼裡就像是黑夜裡的燈火,明顯到無法忽視。
仁王側過頭去看鶴守,見鶴守的表情還帶著一點不耐煩。他放軟了語調,用有些黏的語氣道:前輩,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鶴守明顯吃軟不吃硬。
他聽慣了仁王或是陰陽怪氣或是語帶諷刺的說話方式,此時聽到仁王撒嬌一樣的語調,手背和後頸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嘶了一聲:你好好說話。
puri仁王無語地吐出一個口癖音。
小松伬可看不慣他們這種兄友弟恭的相處模式。
一年生?他勉強露出一個笑來,維持住他的風度,前輩說話的時候,該學會沉默,這才是做後輩的禮儀。
這說的什麼鬼話?仁王正準備頂回去,鶴守先條件反射有了應對:他向前邁了一步擋住了仁王的半邊身體,皺起眉:你這是打算欺負我們立海大的一年生嗎?
小松伬對鶴守無話可說:你!
仁王一口氣還沒發出去就洩了,有些無奈。他伸手扯了扯鶴守的衣角:前輩,回去看比賽吧。真田應該很快就能贏了,之後就是狄堂前輩的比賽了。他很擔心你,剛才還想自己上來找你的。
我知道了。鶴守的聲音一下子低下來。
他瞥了一眼小松伬,轉身直接往球場的方向走。小松伬正準備叫住他,就發現原本一副乖巧模樣的立海大的一年生突然換了表情,微眯起眼對他比了一個挑釁又帶著一點侮辱意味的手勢:在場外挑撥,也太小心眼了。
他刻意誇大了口型,儘管沒有出聲也能讓對面的人看清他的意思。又或者是小松伬本身就心裡有鬼,不管仁王說了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侮辱的意思。
他正準備喊住仁王,就聽到身後響起讓他刻骨銘心的聲音。
啊恩,本大爺倒是沒想到,小松伬前輩你,居然還會出現在球場旁。
跡部。小松伬的注意力頓時轉移了。他猛地回過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