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正是為了“保障就業”這個看起來是細枝末節,實則關乎成敗的重大問題。
寫完了這份報告書之後,周修常總體上潤色一下詞句,又再一次謄寫一遍,便裝進了一個信封之中。抬頭一看,都已經中午了。
事不宜遲。周修常穿好衣服,把信封揣進衣兜,走到樓下。
母親正在客廳中朝西的窗戶下坐著,後背曬著太陽,面前放著一個菜盆,正在摘著什麼菜;父親則放著唱片機,自己帶著眼鏡,拿著一張報紙,一邊看,一邊用自己的話把報紙上的新聞故事講給妻子聽。
二老看見周修常下樓來,而且是穿好了衣服,明顯是要出門,都是一愣,道:“兒子啊,你幹嘛去?你今天才好,就有要出去啊?”
周修常道:“我好了就沒事了。再者說,我體內已經有了針對這次流感病毒的抗體了。”
周立功道:“抗體?還抗日呢?別忘了,戰勝了小鬼子,還有國民黨反動派,一場解放戰爭呢!你回去!”
周修常笑道:“我體內又沒有國民黨反動派!我就去一趟學校。”
說著,周修常自顧自地穿鞋。二老見兒子不聽話,卻也無可奈何。
陳小芹道:“今天冷,你給我多穿點!你穿棉鞋!戴上圍巾!帽子!手套!……”
周修常不敢怠慢母命,同時他也的確不敢掉以輕心了,大病初癒,身子尚虛,保暖一點總沒有錯。
一開門,周修常見室外銀裝素裹,白雪覆地,心裡登時明白怪不得屋外光線如此明亮,適才他拉開臥室窗簾時只見窗戶上都是窗花,看不見外面,同時也未加註意,此時乍見,頓時心胸為之一闊!
小區甬路上的積雪已經被人打掃過了,雪下的不大,但也完全存得住,周修常彎腰抓了一把,可以勉強捏成一個小球。
同時,氣溫比前幾日要寒冷多了,看來是自己倒下那一天正是寒流來襲,下了一場雪,好啊,瑞雪兆豐年,早該下了,這雪一下,什麼流感病毒便能凍死大半。
只不過,這雪一下,雖然頓時有了冬天甚至是節日的氣氛,但是對於交通而言卻不是好事。路面上,經常可以看到各大機關、單位、學校等組織人員,人手一把鐵鍬在路上掃雪,甚至小學生也被老師、校長動員起來,在路邊又是劈又是砍,一邊玩一邊幹活。周修常見了微笑,暗想:“一會兒回教室裡,老師百分之百會佈置一想寫日記的作業,或者一篇命題作文:勞動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