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找你吧?沒有見你的面?”周修常還是那麼不放心。
王朝陽搖頭晃腦,十分肯定地否定了:“沒有沒有……她來找我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嗎?”
周修常又問:“真的沒有?!”
王朝陽“嘖”了一聲,道:“小周同學,你疑心遺鬼幹什麼?沒有就是沒有嘛!”
周修常略略鬆口氣,道:“沒有就好。不過,老王,是這麼回事,如果哪天於玉香問起來的話,你可一定得記著……”
說著,周修常便把週日下午去酒吧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和李依依上床的事情隱瞞掉了,只說於玉香絕對不能知道那天是李依依救的她,一定要說成你王朝陽帶著錢來了,然後又一起抬回了家。
王朝陽一邊聽著,一邊“嗯嗯”地答應著,末了說道:“哦,就這些?就是說,到時候我就說我和你一起把人抬回來就行了,是不是?”
周修常道:“不錯!”
王朝陽沉吟了一下,道:“哎呦,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接你的電話,還以為你又開始惹事生非了呢,所以就掛了……”
周修常道:“那天的事情就不提了,沒關係……”
王朝陽此時卻不放心起來:“……誰知道你倆能去酒吧啊,還去人家老外開的……”
周修常打斷道:“沒事了沒事了,老王,你記著啊,這件事情,我說的是於玉香的事情,你記住怎麼說就行了。”
王朝陽趕緊懷著“立功贖罪”的口氣,道:“放心吧,絕對不會的!”
接下來,王朝陽和周修常似乎都對對方有些不放心似的,一個“求保證”,一個“求相信”,好說歹說,直到王朝陽徹底理解了周修常對此事的“重大關切”,周修常明白了王朝陽“萬死莫贖”的決心,二人終於掛了電話。
周修常放下大哥大後,進而想到:“不知道這幾天於玉香怎麼樣了?”
進而更想到:“那天我離開時,李依依也已經重病纏身,我的病顯然是她傳染給我的,現在不知道她好沒好。”
進而,周修常又拍了拍腦門:“我管她好沒好做什麼?!”
周修常坐下來,隱約覺得自己好笑至極:“我這起來清醒了多久,思維就已經在她們之中周旋了……”
嘆了口氣,深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他,開始準備做一些正經的事情了,比如,寫那份意見書。
攤開了紙筆,周修常開始埋頭與案牘之中了。
其實,給蘇起章意見書,或者說是報告書中的主要觀點,比如開源節流,更換領導班子之類的,已經在那一夜給蘇起章大概講述了一通,所以主要的框架已經基本成型,周修常只是在那一晚談話的基礎上,或者說是在那天給蘇起章的信件基礎上,再加以詳細的補充說明,使之詳實可信,更加有根有據。
不過,在這份意見書中,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如何改造之外,更有一個重中之重是需要周修常詳細闡明的,一旦這一點獲得了常委們的認可,如何改造便是水到渠成了。
這一點,可以說是工廠改造乃至整個工廠區改革的攔路虎,讓很多領導頭痛不已:那麼多工人下崗如何安置?
周修常知道,實際上此時的下崗風潮其實剛剛開始,經濟轉型帶來的陣痛才開始發作,直至數年後才開始漸漸緩解。
也就是說,在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過程中,下崗人員只會越來越多。如何保障就業,保障民生?上層建築的確是高瞻遠矚,大筆一揮地定下了百年大計,但中層幹部直面下層民眾,面對著的不是一張張發展規劃,而是一張張喊叫著要飯吃要衣穿的嘴。
陣痛,有如周修常這次感冒一樣,其實上中下沒有不疼的,沒有不難受的。
而周修常在週六買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