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重建過。”同事不吝嗇地分享八卦,“聽說當時的承包商找人算了一卦,得出7這個數字不吉祥,所以就去掉了。”
陳子輕喃喃:“這樣啊。”
同事偷偷打量他,辦公室有幾人說他不幸福,說他過得無聊。
一個個的想太多,顧知之怎麼無聊,他是坐在豪車裡無聊,住在別墅裡的無聊,還是早上醒來就被頂級大帥哥睡顏擊中的無聊?
陳子輕嘀咕:“我還以為是電影裡的那樣,7樓整層樓有什麼靈異的事情,只有撞邪的人坐電梯的時候,電梯才會停在那一層,然後電梯門開著,沒人進來,脖子後面一陣陰風……”
同事反應很大地炸毛跳腳:“我操,別在電梯裡說這個,瘮得慌,我膽子小,怕阿飄怕得要死!”
陳子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同事看他這態度,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臉擺幾下手說:“沒事兒。”
陳子輕上網搜了科技園的重建原因,就是科技園這一片的城市形象升了檔次,上面要求完善設施。
一整天下來,陳子輕都在心裡琢磨缺少的7樓,他下班最後一個走,一遍遍地在6樓跟8樓這兩層刷樓層,出去走一圈,回電梯。
期間沒有一絲異常,他不僅沒能去腦補的7樓,也沒觸發方辛的遺願,沒見她露面。
看來7這個層數的缺失僅僅是不利於大樓風水,跟鬼魂方辛無關。
陳子輕心裡這麼想,卻還是又刷了兩邊6樓八樓,保安八成是坐在監控器前面看半天了,忍不住地透過監控問他幹什麼。
他隨便找了個獵奇的理由唬弄了過去。
() ……
第七個遺願遲遲沒反應,陳子輕只能先放一邊,等它動。
陳子輕一天早上起來,終於想起來自己要買,卻一直沒買的東西是什麼——手機掛件。他中午坐地鐵去了一趟市中心。
“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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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很開心在街上碰到他,不由得快步過去:“一直都有事。你一個人啊?”
阿蒙帶他上了停在不遠處的房車。
鼓手幾人不參與這場敘舊,他們下車閒逛去了。
陳子輕接過阿蒙遞的汽水,拉下口罩說:“你們是要去哪演出嗎?”
“演什麼出,接私活違反合同。”阿蒙隨意地坐在過道上面,“我們請了假,準備把周邊城市玩個遍找找靈感,快寫不出來歌了。”
陳子輕說:“寫歌看重感覺,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
“可不,只能靠體會了。”阿蒙的脖子上掛條銀鏈子,外套裡是鬆垮的背心,他形象不羈瀟灑,眼中有散不去的傷感,是一隻飛不起來的雄鷹,“在這兒看到你也好,省得我還要去季家找你,待會你跟我回去,把你放在我那的東西拿走,你超約定時間一個多月了,寶貝。”
陳子輕呆了呆:“好的。”
下午陳子輕請了假,他抱著大紙箱站在公寓門口,很久都沒有其他動作。
“真沉啊。”
陳子輕把紙箱放在地上,不抱著了,他揉了揉發疼的手指,看了會門上的指紋鎖。
“進去吧。”他說。
於是他把手放上去,進行指紋驗證。
“叮”
門開了。
陳子輕站在門口,沒有抬腳邁進去,他被門裡的氣味撲了個滿懷。
是輕淡的灰塵味,和一縷更淡的雪松沉香。
陳子輕的眉心蹙起來,鬆開,又蹙起來,他取下手上的戒指,拿在眼前細細地打量,細細地撫摸。
最後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