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不出季易燃的心思,他半開玩笑,“怎麼,你有綠帽癖?”
季易燃淡漠道:“我不是謝浮。”
孟一堃滿面呆滯,謝浮綠帽癖?季易燃這麼個端穩的人,怎麼也能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接連幾個資訊一個比一個炸裂。
突有輕小的狗叫聲傳來,牧羊犬站在小樓屋簷下,朝著他們這邊叫喚。
季易燃轉身道:“他要寫程式碼,沒時間下樓陪你,週六我跟他帶你出去玩。”
牧羊犬嗷嗚了聲,搖著尾巴回屋了。
“你們一家挺有意思。”孟一堃隨意道,“老的小的都喜歡顧知之。”
話音半落,孟一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鬼話,他繃著麵皮去看發小,入眼是發小隱於暗中的側臉。
“我說的老的,指的是你,不是你爸。”孟一堃生硬地找補。
季易燃低頭,虛彈袖口不存在的浮塵:“嗯。”
孟一堃沒有多待就離開了,晚飯那會兒l,季常林會注意顧知之吃什麼。
不明顯,細微到近似錯覺。
但孟一堃碰巧抓捕到了季常林某一瞬間停在顧知之臉上的目光。
那不是公公看兒l媳的目光。
當然,
那也不是|曖||昧|情||愫的目光。
孟一堃形容不出來,他只得出一個駭人的結論,季常林不討厭不無視顧知之,並非是顧慮兒l子才給出的態度。
季常林的不討厭不無視背後,可以滋生出無數的可能,每個可能都透露著不尋常。
孟一堃心神不寧地回家,說起來,他下半年前後幾次出入季家,這次明顯沒有了那種莫名的不舒服感,季家的風水磁場恢復了,季常林的氣色也好了不少,甚至連季氏前些日子的麻煩都不攻自破。
季家整體運勢好轉的分界線好像是——那場婚禮。
顧知之不會是沖喜的吧?
對了,顧知之會畫符會驅鬼,季常林把他看進眼裡,也算是情有可原。
季常林知道他那一手嗎?
要是不知道,那季常林在顧知之身上看什麼?
孟一堃的眼前浮現出道士周巷,顧知之,季常林,季易燃,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瀕臨宕機,他爸把他叫去書房,和他說起什麼專案。
家裡想給季常林送禮,老問題,禮品送不到點上去。
無論是死的活的。
孟父發愁地嘮叨自己有兩個兒l子,要是一兒l一女,女兒l八字不錯的話,還能擠到聯姻的路上去。
季常林沒有七情六慾,權力至上,獨子都不是他的弱點,他沒有弱點。
孟一堃說了什麼。
孟父沒聽清,讓他再說一遍,他不敢重複。
他剛才無意間說的是,可以讓人拿顧知之試一試季常林。
那話他能讓自己以外的人聽見嗎。
孟一堃冷汗涔涔,利益是把毒,就算不攥著,只是站在毒圈裡就會被侵蝕,他差點吆喝他老子一起,算計上發小的後院。
轉而又想,他都能覺察到的現象,發小會一無所知嗎?
孟一堃感覺自己一不留神就觸碰到了什麼隱晦的東西,冷汗出得更多了,他乾脆去洗澡,換身衣服去消遣放鬆放鬆。
週六是個大晴天,季易燃駕車,陳子輕帶上牧羊犬,三人去了郊外。
牧羊犬威風凜凜地蹲在後座,車窗外的自然風吹動它的長毛,它像是帝王在睥睨打下的江山。
陳子輕抱著牧羊犬的脖子,腦袋湊在它旁邊,和它一起吹風看沿途景色。
菊花靈不能用了,得讓季易燃買必備用品。
有的錢該花還是花,不能省。
陳子輕尋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