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定局,隨便吧,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一點點都沒有!
他離宗懷棠遠點,對方立刻就湊了上來,被他一柺子拐開。
“別挨著我。”
宗懷棠低笑:“你是我物件,我不挨著你怎麼行。”
陳子輕又開始挪,宗懷棠始終追著他,兩人從床的這邊到了那邊。最終還是緊密相依。
陳子輕掛在床邊,宗懷棠從後面抱著他,下巴墊在他肩頭。習慣了面對面,又把他扳過來,弓著腰埋到他脖子裡,滿意地睡了過去。
陳子輕沒有睡好,第二天就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他不出門,宗懷棠便也不外出,不做什麼,只和他躺一起,摸摸他的臉,親親他的嘴。
手上拿著根魔法棒。
陳子輕被宗懷棠帶著去玩魔法棒,玩著玩著就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沉睡,等他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光線幽暗,天都黑了。
睡了這麼久,但腦子還是有點昏沉。
陳子輕夠到床頭櫃底下的暖水瓶搖了搖,裡面還剩一些水,倒出來後發現水是涼的,他也不介意,直接就
把水倒進瓷缸裡喝了兩口。
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涼到了心裡。
陳子輕只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神經末梢也跟著放鬆了一些。
可當陳子輕放下瓷缸,下意識地抬頭看一眼櫃子上的手錶時,他愣住了,錶盤上的時針指在“2”的位置。
陳子輕疑惑地看了窗戶,雖然拉著窗簾,但透過縫隙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窗外黑漆漆的,沒有一點星光。
什麼情況?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嗎?
陳子輕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一覺睡到了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房間裡靜悄悄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宗懷棠那傢伙不知道去哪了。
陳子輕下了床,穿上宗懷棠給他買的新鞋子站起來,他把床被鋪好疊起來,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
看著玻璃窗戶,陳子輕全身瞬間冰凍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他瞳孔驟縮嘴唇失去血色,彷彿看見了這個世上最難以想象的恐怖畫面。
咔咔!
窗戶的玻璃因為被擠壓,隱隱發出崩裂聲。
只見在並不是很大的玻璃窗外,一張張的人臉正密密麻麻地貼在玻璃上,這些人嘴巴張開,要說什麼。
由於人實在太多了,他們爭先恐後,互相推操著,把窗外徹底擠滿,不留一點空隙。
最讓陳子輕心底發顫的是,這些人全都兩眼瞪大,一齊盯向自己,在這同時,不停有人被擠下去,又有新的人擠上來,他們的臉死死地貼在窗戶上,手腳並用,掙扎著似乎非常渴望進來……
看著這一張張因為擠壓而不斷變形扭曲的臉,這些臉孔陳子輕竟然全都見過,有些更是無比熟悉。
鍾明、小馬……
窗外的人臉互相疊壓,不留縫隙地擠壓在一起,連一絲光都照不進來。
陳子輕滿腦子想的都是,都在這,他們都在這裡,他不知道的是,現在其實根本不是凌晨兩點,而是白天的下午兩點。
直到宗懷棠推開了房間,洩進來一地的日光。陳子輕回頭看看背對門口的宗懷棠,再看看玻璃窗,那裡已經不見一張人臉。
小馬!
陳子
輕喊馬強強,挨個喊他們的名字,他把嗓子喊啞了,他們一個都沒現身。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場夢,他無助地看向宗懷棠。
宗懷棠擁住陳子輕:“不要管。”
陳子輕氣得錘他後背,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對我攤牌?!
湯小光說,你會告訴的只有我一個人,前提是你願意,我不知道我能待多久。你的秘密只是你的秘密,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