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無顏面對爹媽,對弟弟又愛又恨,把自己給吊死了一了百了。
弟弟傷心欲絕,也跟著去了。
陳子輕感受屋主身上的怨氣:“你哥早走了,你為什麼不去投胎?”
屋主哼哼唧唧
:“吊在窗外玩。”
“玩什麼?”
屋主:“吹風淋雨曬太陽。”
陳子輕提醒吊死鬼:“你舌頭拖出來了。”
“不好意思,”屋主把舌頭塞回去。
陳子輕秉著負責的態度:“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不去投胎?”
屋主裝傻充愣:“你們只是來直播的,不是超度亡魂,別管我了。”
陳子輕說:“順手的事嘛。”
“我走了,房子就正常了,你們還怎麼直播?”
“這沒關係,我們已經拍完了,不會再拍了。”陳子輕回到前一個問題,“所以你為什麼不走?”
“我……”
屋主剛開了個頭,就見一柄紙劍劃破充斥腐爛陰森的氣流,看似輕飄實則沉重地穿透他鬼影,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定住。
陳子輕目睹陸與庭手持一根香,指尖染血在香杆上畫符唸咒。
鬼門大開,屋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吸了進去。
房子霎那間就一掃壓抑陰森,空氣都乾淨了起來。陳子輕用紙巾按住陸與庭流血的手指:“你怎麼這就把他送走了,我們還沒問出他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吊在窗外,怎麼都不肯走呢。”
不知道是不是畫了符咒消耗了精氣,陸與庭的神色十分疲乏:“玩,捉弄人。”
陳子輕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陸與庭答非所問:“被他嚇死的幾具屍體在花園。”
陳子輕不會懷疑陸與庭透露的資訊,他吸口氣:“人失蹤了,警方肯定來這裡查了,沒發現屍體啊?”
問完就知道了答案,鬼打牆。
那屍體是誰埋的?
估計是互相埋的,最後一個自己給自己挖坑。
陳子輕走出房子的時候檢視了一下這場直播的打賞金額,走流程地在櫥窗上架了幾個東西。
旁邊的陸與庭突然停步。
陳子輕奇怪地正要詢問,話到嘴邊就見到他們被攔住了去路。
當時直播間有不少人在緩過那陣突如其來的衝擊後選擇報警,警方那邊第一時間通知了非自然現象局。
因此局裡來了輛車,幾人沒想到進凶宅的兩人還活著,這點出乎他們意料,報警的民眾鬼哭狼嚎的,他們以為人已經涼了,收屍袋都在後備箱放著。
為首的警員兩手叉腰,吹鬍子瞪眼道:“你們這種主播,一個個的,為了流量連命都可以不要是吧?”
陳子輕一邊抓緊陸與庭的手臂不讓他發神經,一邊誠懇地解釋他們的這趟舉動。
其中一個執法人員拿著個通體漆黑的小儀器走了走,“咦”了一聲,他飛快去和同伴們交流。
幾人當場展開討論,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鎖定直播二人組。
主播滿臉無辜,他的攝影師垂搭著眼簾,臉蒼白得不像個活人。
二人長得都極其出眾。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
凶宅檢測不出陰氣了,為什麼,陰氣去哪了?總不能是他們把地縛靈送走了吧。
想必是儀器出故障了。
局裡幾人要打道回府,陳子輕喊住他們,說了屍體的事。
陳子輕看著他們的反應聳聳肩:“我跟你們說了,隨你們信不信。”
為首的警員目送直播二人組開車離去,他搔幾下頭皮,讓同伴們去挖。
“啊,不是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