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是你嗎,刑剪是刑剪,你是你,這回又不一樣啦,你們又是一個人啦?”
陸與庭面部緊繃,眼瞼垂下去,模樣瞧著有幾分陰鬱。
陳子輕不逗他了:“好了好了,我驅就我驅,到不了你出手的地步。”
不多時,陳子輕手拿羅盤在二樓走動。
“怎麼沒反應,去哪了?”陳子輕從東邊窗戶到二樓樓梯之間來回走,“不會跑了吧?”
背上一沉,陳子輕頭皮差點炸了。
陸與庭皺眉:“你男人的體溫味道你都認不出來?”
“哥哥,我在找鬼。”陳子輕哭笑不得,他注意力正集中著點,冷不丁這一下多嚇人。
“哦,找鬼。”陸與庭趴在他背上,懶懶道,“在負一層的儲物間。”
陳子輕趕緊去,馱著陸與庭去。
兩人身高差超過了十厘米,陸與庭兩條假肢幾乎在地上拖,一點都不心疼。
一到
() 儲物間,陳子輕就快速用硃砂在地上畫符。
隨著符成,屋主的鬼魂終於顯現出來,他是生前的樣子,脖子上有個觀世音玉佛,兩隻手的手腕上都戴著色澤瑩潤的手串。
陳子輕正要說話,眼前場景一變。
他跟陸與庭還是儲物間,全然不同的儲物間。
屋主在翻箱倒櫃,嘴裡神神叨叨著什麼,他找出一件旗袍,嘟囔了句:“就它了。”
陳子輕看到這,慣性地以為屋主有異裝癖,沒想到屋主拿著旗袍上樓去了主臥。
“這是要幹嘛?”陳子輕問陸與庭。
“要幹人。”
陸與庭話落,陳子輕就看見主臥的床上躺著個人。
“哥,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屋主獻寶似的捧著旗袍跪到床前。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沒反應。
屋主開始脫他衣服,陳子輕捂住陸與庭的眼睛,他自己眼前也一黑,是陸與庭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巨大的響動撞進陳子輕耳膜,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從主臥轉到一樓客廳。
屋主哥哥穿著破爛的旗袍把自己吊在大燈下面。
陳子輕眼睜睜看他求死,反悔,掙扎,到嚥氣,再到屋主跌跌撞撞地慘叫著從樓上撲過來。
後面的事情走向就明瞭了,屋主他哥不要他了,他自己也就不要自己了。
場景回到儲物間,屋主血淚橫流。
陳子輕說:“你幹嘛讓我們看你的過往?”
屋主咬著觀世音玉佛:“你們也是同性戀,我就想讓你們看看,想有人知道我和我哥的事。”
陳子輕不是很委婉:“什麼事,你把他逼死的事嗎。”
屋主開始嚶嚶嚶。
陳子輕一言難盡,這怎麼還是個嚶嚶怪啊。
屋主繼續嚶嚶:“我沒逼他,我讓他弄我,他把我弄得一床都是屎。”
陳子輕:“……”
被噁心到的他扭頭看陸與庭,發現自家這位早有先見之明,把耳機給戴上了。
陳子輕無語地將頭扭回來:“你哥自殺,總歸是因為你。”
屋主的嚶嚶聲更響了。
站不直似的靠在老婆身上的陸與庭冷冷開口:“吵死了。”
屋主立刻噤聲。
陳子輕問道:“是你親哥嗎?”
屋主一下正色:“我怎麼會跟親哥搞在一起,從小老師就告訴我,□□是違法的!”
陳子輕:“…………”
接下來陳子輕從屋主口中瞭解了一下相關細節。
哥哥是鄰家哥哥,弟弟是鄰家弟弟,哥哥是直男,弟弟是蚊香。
哥哥被弟弟的直腸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