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讓柳公子恢復如常人。等柳公子痊癒之後,我們請名士教他讀書,考取功名。日後,柳公子一家就是我們北廖家的活佛、祖宗,我們供奉、孝敬、當牛做馬。——這樣贖罪成麼?假如您不放心,我們就把全部家產交給您,您費心安排諸事,行不行?我們真的知錯了,只要能活著就行。”
廖彥瑞聽完,卻是心頭一動,長嘆一聲,似是自然自語地道:“他說的那些罪名,的確不假,但他是否真的人證物證在手?柳元逸在他手中,也不假,但情形是否如他所說?”
程詢輕輕笑開來,“說得好。千萬不要相信,與我賭這一局。”說完喚程安、程祿,“送客。”
第26章 定風波
026
廖文詠聽了, 心急如焚, “解元息怒, 息怒, 家父沒別的意思。”又膝行到廖彥瑞跟前, 微聲道:“爹!都什麼時候了, 您怎麼還在琢磨那些有的沒的?單說那些罪行,只要有人彈劾或者報官,就少不得有人趁機踩一腳。”停一停, 又提醒, “就算都破罐破摔,家破人亡的也只有我們。”
程詢竭力壓制於心的對他們的痛恨, 他隱隱感覺到了。
廖彥瑞苦笑。兒子所說的, 他又何嘗不明白,方才只是最後一次試探罷了。是非之中,斗的是誰強誰弱, 更是心智城府。程詢再聰明,終究太年輕,涉世未深, 若柳元逸一事有假, 若手中並無將他治罪的證供, 最重要的是,若不能完全代替程清遠的立場, 就會遲疑、猶豫, 那麼他就有了一線希望, 說不定就能與程清遠面談。
周旋數年,他對程清遠算得了解,相較而言,程清遠的羈絆畏懼更多。今日不曾露面,定是程詢勸阻,甚至於,威脅。
廖彥瑞神色鄭重地望向程詢。這個年輕人,心中憎恨的,怕也包括程清遠吧?不然的話,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是這樣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