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日常_37(2 / 3)

”香芷旋站得有些累了,也清楚老夫人是不會主動發話讓自己落座的,索性徑自轉去落座,“我今日有些不適,要坐著說話,您別怪罪。”落座後,接著之前的話題道,“我是怎樣嫁過來的,香家出過怎樣的事,您或許一清二楚,或許可以用香家名聲要挾我,但是沒用的,我不可能為了這些拿出銀子。您可別忘了啊,您是早就知道,還是近期才得知,其中是有差別的,香家咬定您從一開始就得知,才收了八萬兩銀子,才要我嫁過來,也不是不可以的。香家現在應該是不由您隨意擺佈了吧?”

她說完這些,笑了笑,隨即斂目看著手裡的小手爐。

是趙賀昨日送到她面前的,很是精緻。應該是太子常來探望希望的緣故吧,內務府特地打造了幾個新式的手爐,一眼就能看出,是費了些心思的。她自心底要感謝的自然不是內務府,是襲朗。便是以前山高水遠,也聽說過宮裡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

老夫人的視線也落在了手爐上,是她都沒見過的樣式。幾念之間便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樣嬌氣而且不知收斂掩飾的一個人,襲朗竟也能容著。這到底是故意跟她置氣,還是真的對香芷旋另眼相看?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老夫人還是隻說正事:“香家不會由我隨意擺佈,可也不能對你言聽計從吧?況且他們離京城這麼遠,不需提及。我要跟你說的,只有你二姐。你們姐妹不合,並不是秘密。”

香芷旋略有點兒漫不經心,“嗯,您儘管直說。”

老夫人慢條斯理地道:“你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命人將你二姐帶到了松鶴堂,她因著嫉妒、不甘,揭穿你在香家的一些不該讓人知道的事。你可別忘了啊,她怎麼說與你怎麼說,是有區別的,她說的是不是屬實,不是很重要,說,才是關鍵。”

香芷旋研讀著老夫人的神色,越看就越討厭這人的嘴臉。“那麼,我也請您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將六爺欠債的事以訛傳訛,他會不會被逐出襲府啊?”

“哦?”老夫人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你這樣可就是胳膊肘向外拐,真如你所說的那般,襲府會容得了你?老四待你還不錯,你又何苦做傻事逼著他休妻呢?”

“可照您的打算,襲府更容得不我。”香芷旋神色無辜,“您都要讓我二姐栽贓汙衊我了,我還不能借著事實出口氣?橫豎都是一個下場,我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她說到這兒,抿了抿唇,端茶喝了一口便將茶盞放下,喚含笑,“茶有點兒涼,給我換杯熱的。”

含笑忙走過來,用身形擋住老夫人的視線,又以眼神詢問香芷旋。

香芷旋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去知會襲朗。話說的是硬氣,心裡卻一直在打鼓:香綺旋要是真來到了襲府,要是真往她身上潑髒水,她還真消受不起。而情急之下,她全無辦法,只能指望襲朗。

雍和二十八年,襲府。

時值深秋,佳期已盡的花無聲凋零,輾轉旋入塵。桂花、木槿、一串紅則開得正豔,搖曳起舞。

馥郁或清淺的花香融入蕭颯風中,絲絲縷縷蔓延入室。

香芷旋蹙了蹙眉,不喜歡幾種香氣糾纏不清地縈繞在鼻端。放下手中的毛筆,她端起茶盅,啜了口茶,視線不經意地瞥過襲朗。

他站在寫,眉宇平靜,神色專注。

太醫要他臥床休息,手臂不可運力,儘量不要走動。他是不肯聽的。彷彿那身體、傷病是別人的,與他無關。

香芷旋放下茶盅,以手托腮,望向窗戶。

花樹暗影投在窗紗上,隨風浮動,間隙中的光影如碎玉,晃人的眼。

她微微眯了眸子,視線在室內打了個轉兒,落回到襲朗身上。

他穿著一襲玄色箭袖錦袍,髮髻、劍眉漆黑,面容、雙手被襯得更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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