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雖是這樣責問著,她腦海裡卻浮現出有一段日子太子每日都會賞給她的“補藥”。
佟念柔嘲諷地一笑,“太子殿下不希望你為他生兒育女,那些侍妾就更不需提了。他時時去你那兒就寢,為的不過是一時的快活。你啊,除非自己會變戲法,不然便是日日侍寢,這輩子也生不出孩子。”
“……”林千惠禁不住踉蹌後退,“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佟念柔的神色轉為柔和,眼裡盡是同情,“我就猜到你是這反應。太傻了,幾乎與當初的我不相伯仲。太子那樣的人,最是陰損無情。你要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還不如做一場春秋大夢。”
林千惠嘴角翕翕,根本無法言語。她不能相信,更想不通——為什麼?
“就算是你哪一日重回到以前較為風光的情形,也不需跟誰耀武揚威,更不需擔心有人跟你爭寵。侍妾爭不起,我和太子妃不屑爭。要那個禽獸碰自己,還不如給人掄一通鞭子來得好受。”佟念柔站起身來,款步向外走去,“你要是識相一些,還不如指望太子妃或是我照顧你一二。”
“可是……”林千惠終於能夠出聲了,“為什麼?他為何如此?”沒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她還是可以選擇不相信佟念柔所說的一切。
“為什麼?”佟念柔笑出聲來,“興許是他只喜歡看的著得不到的女子,興許是他從最初就看不上你,又記恨太子妃與我強行將你送到他床上。該享受的他享受,該避免的他避免。不過我也真是沒想到,他對你竟然也是這麼狠。”她挑了挑眉,“由此可見,你在他心裡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了。”
說完這些,佟念柔心頭敞亮了不少。
她說的都是實話,林千惠遲早會證明這一點。
多好啊,又多了一個恨太子的人。他如今應該是有意洗心革面,重新得回皇帝的看重,但是,有些隱患已經埋下。他想揭過去不提,別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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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炤寧到東宮來見太子和莫心兒。
兩個都是她欣賞的朋友,最近同在東宮,她不免掛心。
成婚到現在,她起初兩日覺得特別好,現在卻是每日又氣又笑的,並且作息時間上總是有些混亂——該睡的時候,那個人不叫她睡,該醒的時候,她正乏得厲害。
師庭逸所有的溫柔耐心,似是都在最初兩日用盡了,之後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需索無度。
難為她了,最初還以為往後的歲月他都會那樣的溫柔耐心體貼,現在呢?
現在她總覺得自己簡直是一隻送到狼爪下的兔子,每日累得氣喘吁吁或是倒頭就睡。
但是,偶爾也會反過頭來比較一下,想著真是難為他了。居然沒忍出病來,已是不易。一次她問他:“現在兇得似頭狼,新婚夜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他就說:“在新婚夜逞能的人算是怎麼回事?你瞧得起?”
她想了想,瞧不起是真的,但是受不了也是真的。由此也就釋懷,隨他鬧騰去,她早晚會習慣……吧?
至於他們的吉祥,總是呼呼大睡的時候被他小心翼翼地送到窩裡。小傢伙醒了不免氣悶,又回床上睡,他就等它睡熟之後再送到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