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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穿著碎花裙,手裡拿著一個拖把在拖地,有個男的伸手說:“給我給我,不是說了,叫你坐著,家裡的活都給我來幹。”
那女人笑著推了他一把,臉上的笑容很是嬌媚。察覺門口有人看,便扭頭看了一眼。
盛昱龍從門口走過,突然一隻灰白色的小狗躥出來對著他叫,倒把他嚇了一跳。那狗不大,叫的卻很兇,呲牙咧嘴的。那女人從屋裡走出來,訓了那狗兩句,一腳踢過去,那小狗便嗚地一聲躥開了。
她笑著對盛昱龍說:“不好意思,家裡的狗這兩天有點瘋。”
盛昱龍說了句“沒事”,上樓的時候聽見那女人對屋裡頭的男人說:“這狗越來越煩人了,見人就咬,剛要不是我看見,恐怕又要咬著人了。你去打聽打聽哪有買狗的,賣了算了。”
盛昱龍上了樓,卻發現陶家沒人,只看到了陶然他三奶奶在二樓上曬蘿蔔乾。
“昱龍來啦?”
“三嬸。我大哥他們家裡沒人?”
“陶然他媽去郊區挖野菜去了,建國在外頭幹活呢,中午不回來。”
“他在哪兒幹活呢?”
“樓板廠給人和混凝土呢,剛開始乾沒兩天。”
盛昱龍把東西都放在了她那兒,又問了陶建國幹活的地址,立即就過去了。樓板廠他倒是見過,就是不知道都是具體幹什麼。那樓板廠離家挺遠的,在城郊了,日頭正烈,樓板廠裡也沒見幹活的人,他下了車,踩著碎石子往裡走,路面坑坑窪窪的,有些地方還很泥濘,他見一箇中年婦女戴著草帽子出來,便問了一下。
“這時候他們估計都在棚底下吃飯呢。”
盛昱龍按她指的方向又往前走了一段,繞過一個土丘,果然就看見陶建國和一幫老爺們蹲在地上吃飯呢。
陶建國也看見了他,立即放下手裡的碗筷走了過來,頂著日頭問:“老六,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來看看你跟嫂子,結果家裡沒人,三嬸說你在這幹活呢,我就過來了。”盛昱龍說著就打量了一下那大棚底下的情況,問:“你怎麼幹起這個來了?”
陶建國臉上略有些不自然,說:“我怎麼就不能幹這個了,昨天才來。”
他說著便拍了拍身上的土,但那些都是混凝土,沾在衣服上,幹了就拍不掉了。盛昱龍說:“這活怎麼樣,累麼?”
“不累。”陶建國說罷又看向盛昱龍,見盛昱龍撇撇嘴,便笑著說:“哪有不累的活,我也是閒的沒事,湊合乾乾,不然老在家裡待著,你嫂子心裡也不踏實。你還沒說你來這有什麼事呢?”
“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盛昱龍說著就掏了煙出來,抽了一支給陶建國。陶建國接過來,盛昱龍又給他點上,他吸了一口問:“你吃了麼?”
“沒呢,這不是來你們家蹭飯來了。”
“那你等會,咱們出去吃。”
陶建國說罷就回去跟樓板廠的老闆說了一聲,和盛昱龍一塊出來了。盛昱龍今天穿的是皮鞋,那一路都是泥路,沾了他一鞋,陶建國看見了,就說:“你不用擔心我,我做什麼不做什麼,心裡都有數。沒事也別往這邊跑,好好做你的生意。”
盛昱龍說:“咱們什麼情分,你跟我說這個。”
陶建國笑了笑,被太陽曬紅的臉上鬍子拉渣,盛昱龍見他後背都溼透了,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大哥,你要不想去我那幹,我也認識不少人,可以讓他們幫著找找其他工作,說不定比你在軋鋼廠的活還輕鬆點,起碼會是個正經工作。”
“怎麼,瞧不起打樓板的?”陶建國笑著問。
“不是。”
“這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