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不會常幹,這不是這樓板廠的老闆是我朋友,天熱,願意來乾的人不多,我過來幫幫他的忙。”陶建國說著指了指前頭:“咱們在那吃吧,那家的菜還行。”
這頓飯陶建國執意要掏錢,盛昱龍也隨他去了。他想要是陶然,他想給錢直接就給了,陶建國卻不行,給了傷面子。吃完飯倆人又說了一會話,還是工作上的事,盛昱龍問:“我怎麼聽三嬸說,嫂子去城郊挖野菜了?”
陶建國一聽他那語氣就知道他想差了:“不是挖了自己吃,是我們大院一哥們在城郊包了十幾畝地,專門種野菜的,這幾天到了收割的時候,人手不夠,所以大院裡沒事的人都去幫忙了,管飯,一天還給二十塊錢。你嫂子就去了,這都是第二天了。”
“嫂子工作也不好找吧?”
“她打算做點小買賣呢,張姐如今在賣菜,聽說還挺賺錢的。”陶建國說:“我們的事你就別問了,幫我照顧好陶然就行。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幹活了,下次咱們再好好喝。”
天熱,這頓飯就喝了兩瓶啤酒,陶建國不愛喝啤酒,盛昱龍也不愛喝。
盛昱龍回到市裡以後,便打電話找朋友打聽了一下,但合適的工作真不好找,如今下崗潮那麼氾濫,長海市這種老工業城市下崗的更多,待遇差強人意的都爭著有人幹,那更不用說差不多的職位了。尤其是給陶建國找,好的恐怕陶建國幹不了,差的他也不好意思介紹,沒找到合適的。
晚上的時候陶然回來了,他看到陶然,想起白天裡看到的陶建國的工作環境,心裡發沉,連帶著覺得陶然也很可憐,陶然越是不知情,他心裡越是覺得憐愛之心氾濫,看著陶然那白淨俊秀的模樣,想讓他過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陶然問:“你白天去哪了?”
盛昱龍一愣,心想這小子火眼金睛啊,突然問這個,好像知道他白天去了長明縣一樣。
“去了你家一趟,你怎麼知道了?”
“看你皮鞋上都是泥。”
盛昱龍的鞋一般都很乾淨,今天穿的皮鞋都是泥,他進門就看見了。不過還真沒想到盛昱龍就去他家了,心裡微微一動,問:“我家裡怎麼樣?”
盛昱龍說:“老樣,我就是沒事去看看。”
陶然竟然沒有再多問,只拿起他的皮鞋,去洗手間幫他刷鞋去了。
盛昱龍走到門口,依著門框說:“今天回來這麼早?”
“嗯,今天有點累,想早點睡覺。”
皮鞋好刷,刷乾淨之後他就拿到陽臺上去了,結果剛拉開陽臺的門就吃驚地喊道:“六叔,被子你怎麼沒收啊?”
盛昱龍這才想起來他今天曬了被子,把這事給忘了。
被子已經有些受潮了,陶然把被子抱回來,一邊走一邊說:“叫你曬個被子,你也能忘了收。”
又好氣又好笑。
“天這麼熱了,被子早該收起來了。”其實現在他睡覺都沒蓋被子了,最多蓋個毛毯就夠了。就是陶然依舊蓋被子,蓋著被子吹風扇,說那麼睡舒服。
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別熱,風扇也不管用。陶然洗了澡去睡覺,沒多大會就又是一身汗,怎麼都睡不著,十二點了,心裡就有些急,想著去浴室再衝一下,結果出門卻發現洗手間裡亮著燈。他走到門口一看,就看見盛昱龍洗了澡,正光溜溜地站在鏡子前擦頭髮,全身上下一覽無餘,端的是高大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