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白糖糕,衝他微微一笑,轉身就瀟灑地按他的指引向著那個小巷子走去。
容常曦覺得自己此時必然像個義薄雲天的大俠,或者將來這一帶還會流傳著自己的傳說,可能就叫“鐲居士”一類的……
她咬了口那白糖糕,發現難吃的要死,粗糙的口感劣質的糖味,完全不配和宮裡的小甜品相比較,哎,也難怪只配賣一文錢了。
容常曦嘖了一聲,剛打算將白糖糕丟了,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容常曦直覺不好,卻已然完晚了,這條小巷雖然兩邊都通著大道,也有燈火,但行人極少,道路也狹窄,容常曦邁著小短腿剛跑兩步就被人狠狠扯住了肩膀。
“站住,跑什麼啊?”
是個粗獷的男聲,他一邊說,一邊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容常曦哪裡受過這種肉體上的折磨,下意識就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完全暴露了她的性別,那人將她一扭,容常曦才看清,居然足有三個彪形大漢,看起來都凶神惡煞的,而那個賣糖糕的小販,畏畏縮縮地跟在三個大漢身後,有些愧疚地不敢直視容常曦。
容常曦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揪著容常曦的大漢說:“你不是說是個臭小子嗎?這是個女娃啊!”
“方,方才看不太清……”小販說。
大漢斥道:“要是個男娃,綁了他,肯定要多少錢他家都肯給,這是個女的有啥用啊?!”
另一個大漢道:“老大,不是啊,一個女的,還隨手能送人那麼貴的玉鐲,可見家裡比我們想的還有些錢!”
“嗯?說的不錯,哈哈哈!”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容常曦的眼淚在眼裡打著轉,純粹是被嚇的,“你們想要錢?我,我家裡人會給你們錢的,你們別傷害我……”
“你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先都給我交出來!”
容常曦搖著頭:“真的沒有了,我出門就帶了個玉鐲子……”
“放狗屁!”
那大漢不信,伸手就開始摸容常曦的衣袖,想看看裡頭藏了什麼沒有,他又高又壯,也不曉得幾天沒沐浴了,散發著濃厚的汗臭與油煙味還有酒氣,容常曦剛一被他抓住手,感受到那雙手上的汗和油膩感,便忍不住尖叫著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此前那大漢的注意力全在金銀珠寶上,容常曦這麼一晃動,他便藉著那點子光看清了容常曦的臉,雖然這時候容常曦穿著男裝,頭髮也散落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可細細看去,膚白似雪,五官精緻,通紅的雙眼中含著一汪水,實在是我見猶憐。
大漢微怔片刻,忽然大笑起來:“是女娃也挺好的,她家裡人要是不來贖她,咱們就先嚐嚐鮮,然後賣去王姐那邊,肯定能有個好價錢!”
若是之前,容常曦估計還聽不懂這番話,但恰好她剛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聞言幾乎崩潰:“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不就是錢麼,我家有錢,我家不但有錢還有勢,你們現在放了我,告訴我你們的住所,我,我一定讓我家裡人給你們送錢去,多少錢都送!若你們,若你們敢傷害我,我家中的人必不會放過你們!”
那幾個大漢聞言大笑了起來,像是笑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人,容常曦悲憤不已地揮舞著手腳,指著角落那個小販:“畜生,你這個畜生!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給你玉鐲子,你竟帶人來欺辱我!畜生!”
那小販著急地說:“我,我也不想的,可若我不帶他們來,那玉鐲子就要被他們搶走了……你也知道我是可憐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世上好事當真做不得,她將太傅杯中有巴豆的茶給倒掉,反而被打了手心,她給那小販玉鐲子,卻淪落到如今要被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玷汙的下場……
容常曦的胃中一陣翻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