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忤逆丈夫,只敢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我沒想說……”
“還有你,老大!”尤老太爺指著大兒子的鼻子,“你又是怎麼回事?”
老大現在也是一臉迷茫:“爸,我也不知道,剛剛莫名其妙就……”
“現在好了,把老三惹怒了。”尤老太爺坐到床邊,“來之前就跟你們說別急別急,等尤銘死了才好說這事,你們非要現在來,到嘴的鴨子飛了!我們兩個老的倒是沒什麼,我們是他親爹媽,他不敢不管我們。”
“現在呢?”
“小成也大了,婚也結了,接了他三伯的攤子,也算是成家立業,現在怎麼辦?”
“老三是個犟脾氣!哄了這麼多年,這下前功盡棄了!”
尤銘的大堂哥叫尤成,快三十歲了,至今沒有工作,靠著家裡娶了媳婦,有了車。
他過得比尤銘還要瀟灑,用尤爸爸的錢把自己包裝成了富二代,車雖然不是頂級豪車,但也是過了百萬的,在老家的市裡也買了複式樓,加起來有兩百多個平方,每天除了跟一些狐朋狗友出門喝酒揮霍以外就沒別的事幹了。
結婚的時候找尤爸爸要了錢,給了女方三十萬的彩禮,房子也寫了女方的名字。
給女方也買了車,在別人看來,尤成就是人生贏家,他什麼都不用幹就擁有別人奮鬥一輩子也不一定奮鬥的出來的東西。
他對尤老太爺說:“爺爺,您也別擔心,我三伯您還不清楚嗎?最多生幾天悶氣,我們過幾天過去就行了。”
尤老太爺:“我哪兒是擔心他!你沒發現嗎?尤銘現在有主意了,都敢跟長輩對著幹了。”
尤成笑了笑:“難道我們還拿他沒辦法?”
就在他們聊著的時候,尤老大已經趴在了床上,他覺得自己頭有些暈,脖子有些疼,他伸手去摸脖子,卻摸了一手的血。
“血……血!”尤老大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流血了!”
大伯母湊過去看,尤老大的脖子上有一圈血痕,皮已經破了,血從傷口流下來,她魂不守舍地說:“剛剛還沒事啊。”
這話一落音,大伯母發現自己的手也冒出了血。
就是被電線纏過的地方,剛剛只有印痕,現在卻破開肉綻。
“打120!”大伯母尖叫道,“快打!”
尤成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一家人急急忙忙去了醫院,付錢的時候尤成一臉肉疼。
醫生縫好傷口後單獨找了尤成。
“剛剛給你爸媽做了檢查,你爸有肺癌,你知不知道?”醫生看著他。
尤成:“不可能!我爸身體很好!”
醫生嘆了口氣:“已經是中期了,現在還能治,說不定可以再活個五六年。”
尤成還沒從這打擊中回過神來,醫生又說:“你媽就比較嚴重了,宮頸癌晚期,癌細胞已經往上轉移了,現在切除子宮也來不及,乳腺癌也中期了。”
尤成傻了。
難道這些癌症就沒什麼預兆嗎?
平時好好的,怎麼說來就來了?
但尤成想的是——他揮霍了這麼多年,其實家裡沒什麼錢,要是給爸媽治病,他只能賣車賣房,而且就是治了,最多也只能活幾年。
他眼睛忽然一亮,對了!三伯有錢!自己爹媽都要死了,他肯定狠不下心不管,自己還能再撈一筆!等自己爹媽死了,自己還能說是被三伯氣死的,還能繼續撈錢!
好!他爸媽的病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