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除以後還是媽給我打掩護,告訴別人是為了拿錢給老三讀書。”
“還是媽有先見之明,老三就聽不得這個,我只要一說起這個,要多少錢他都給我。”
“本來嘛,他那兒子就快死了,過繼了我兒子,等他死了我兒子還要給他摔盆打幡,錢都給我兒子也是應該的,還是他賺了。”
尤爸爸這下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以為他父母雖然偏心,但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他以為他的兄弟雖然想從他身上圖好處,但兄弟之情還是在的。
結果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父母對兒子有愛,但不愛他。
兄弟沒有手足之情。
“滾!”尤爸爸瘋了一樣掀翻了桌子,“都給我滾!老子現在就立遺囑!家產都給小銘!以後你們休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滾!全給我滾!”
尤家人沒吵沒鬧,就跟行屍走肉一樣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門。
大伯父自己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電線,脖子上一道線痕已經勒破了皮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流血。
所有人渾渾噩噩地走出尤家的大門,把等在門外的保安嚇了一跳。
等人走遠以後,保安才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立起來的汗毛。
“這些人在拍喪屍片嗎?就差在身上來點血漿了。”
盛怒中的尤爸爸沒有發現尤家人的不對勁,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都餵了狗,家裡人根本不會在意他付出了多少,也不在意他在這邊過得怎麼樣,他談生意的時候去當孫子,掙的錢自己都沒享受過什麼所以然。
現在生意受到了挫折,也沒人管他壓力有多大,他就像是一隻豬,被家裡人養肥了好吃肉。
尤銘環顧室內,果然在窗邊上發現了那一抹黑影。
那詭異的電線,尤家人的離開,果然都跟江予安有關係。
“爸,別想那麼多了。”尤銘給尤爸爸倒了一杯熱水,尤爸爸雙手捧著水杯,手臂有些顫抖。
尤爸爸對尤銘說:“爸以後不會再給他們錢了,除了你爺爺奶奶的贍養費,別的我都不管了!”
“反正我管不管他們,他們都要罵我沒良心。”
尤銘看著尤爸爸的臉色,尤爸爸老了,這麼些年他拼命掙錢,常常熬夜,身體的損傷不可逆轉,他安慰道:“爸,你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扶不起來就是扶不起來,不怪你。”
尤爸爸疲憊的點頭。
緩了一會兒之後才問尤銘:“你這幾天在江家怎麼樣?沒人為難你吧?”
尤銘搖頭:“沒有,江叔叔和阿姨都很溫柔,脾氣也好,對我也很好。”
尤爸爸點頭:“那就好,畢竟咱們家跟人家……相差還是大。”
江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幾輩人積累的財富。
尤家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圈子也不同,江家接觸的是上流社會的圈子。
尤家接觸的就是暴發戶的圈子。
尤家的生意出了問題以後,昔日好友大部分都聯絡不上了,還在聯絡的好友也表示無能為力。
市場是殘酷的,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在走上坡路,無數暴發戶都是在無聲無息當中破產的。
尤家人渾渾噩噩地坐車去了賓館,等開好了房,付好了錢,進了房間以後才恢復了神智。
但賓館的錢已經付了,以前過來,他們都是住在尤家的,讓尤爸爸和尤媽媽打地鋪,他們住房間,這是他們第一次付錢住賓館。
“啪。”恢復神智的尤老太爺給了妻子一巴掌,“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話?!你還嫌老三現在不夠不聽話?!”
尤奶奶捱了一巴掌,她是在舊社會教育下長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