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6章(1 / 2)

丁觀這番話純屬胡說八道,壓根沒有錦衣衛和他說過此事。只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言,這才編造了一番謊話出來。丁觀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盤,若是厲秋風要追問是哪一個錦衣衛告訴他此事,他大可以隨便編一個名字出來搪塞過去。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所轄的錦衣衛加在一起,幾有萬餘人,厲秋風總不能全都識得罷?

丁觀一邊說話,一邊留意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的神情,見兩人神色如常,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有一年在下奉陽大人之命為錦衣衛辦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眼看著期限將至,事情還沒有辦妥,在下心急如夢,以為自己就要倒大黴,多虧一位錦衣衛大人找來費家父子幫忙,這才勉強辦妥了事情。從此在下與費良有了交情,後來也託著他辦了幾件事情。此次前往扶桑,在下生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無法護得厲大爺和穆姑娘周全,非得被陽大人嚴責不可,這才派人攜帶重金去將費家父子請來,充當保鏢,護送厲大爺和穆姑娘前往扶桑。”

厲秋風聽丁觀說完之後,口中誇讚他心思縝密,做事極為周全,心中卻想,丁觀說話真真假假,不可全信。錦衣衛外出辦案,回到京城錦衣衛衙門之後,都要將辦案的情形詳細寫成文書,送交南鎮撫司,存放於案牘庫中備查。我雖然不敢說將案牘庫中的所有文書都讀了一遍,不過十成中至少讀了三成,可從來沒有見過有關費家的記載。而且若是錦衣衛要丁觀幫忙辦事,一定是極為機密之事,必定要叮囑丁觀不許將事情洩露給別人。但是丁觀卻將此事說給了我和慕容姑娘,其中大有古怪。丁觀為錦衣衛辦事多半不假,不過他與費家交往未必是由錦衣衛從中牽線。此人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著實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物。

丁觀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並沒有追問自己費家父子的來歷,總算將懸著的心放回到肚子中,不住向兩人勸酒。厲秋風與他虛與委蛇,談得甚是投緣。丁觀初時對厲秋風頗為忌憚,說話雲裡霧裡,十句話中只有一兩句是真話,只是他看到厲秋風說話甚是誠懇,似乎並無心機,暗想此人雖然被陽震中倚為心腹,不過畢竟太過年輕,閱歷太少,以智計而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我小心謹慎,必定能夠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待到從扶桑國返回中原之後,儘可以利用他為自己辦事。

念及此處,丁觀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將厲秋風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是以說話之時便多了不少真話。厲秋風對丁觀頗為提防,聽出此人有意籠絡自己,暗想自己在寧波與蕭東相識,知道蕭東雖然並非大官,不過在官場浸淫多年,為人極為圓滑。可是與丁觀相比,蕭東的智計差得遠了。此次前往扶桑,可以說是危機重重,須得藉助丁觀之力,是以萬萬不能得罪了此人。厲秋風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說話之時故意順著丁觀的心思。是以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不過看上去卻是親熱無比,到得後來竟然稱兄道弟起來。

慕容丹硯冷眼旁觀,見厲秋風和丁觀言談甚歡,心下頗為不解,暗想姓丁的明明是一個奸滑小人,和厲大哥說話之時大吹法螺,吹捧厲大哥無所不用其極,未必懷著什麼好心。厲大哥是一個精明之人,按理說絕對不會被這個小人矇蔽。可是看他說話的模樣,竟然與姓丁的頗為投緣。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雖然看出丁觀不懷好意,厲大哥卻沒有看出來麼?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擔心厲秋風上了丁觀的大當,想要出言提醒,只是厲秋風和丁觀說得興高采烈,她竟然無法插話,只得板著臉生悶氣。

這一頓飯直吃了一個多時辰,眼看著天色已近黃昏,丁觀微有醉意,暗想姓厲的小子酒量比老子強得多,若是再喝下去,只怕老子酩酊大醉之下胡說八道,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必定會壞了大事。念及此處,他雙手按著桌子,勉強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厲大爺,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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