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湧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樹林,對厲秋風道:“若是能有歇息之處,倒也甚是不錯。只是咱們這幾百號人,貿然闖到寺廟中去,恐怕驚擾了僧人清修……”
厲秋風心想:“這些日子那喇嘛廟中風波不斷,只怕這些喇嘛早已司空見慣了江湖人物來來去去,哪裡還會害怕?”心下雖如此想,卻對劉湧慮事周全更增敬意。
卻聽慕容丹硯道:“劉先生倒不必擔憂,數日之前,咱們便在這喇嘛廟中住過,大喇嘛為人性子寬和,不會見怪的。”
劉湧點頭道:“如此最好,煩勞厲少俠帶路罷。”
厲秋風答應了一聲,便即和慕容丹硯、蕭展鵬、馬東青當先而校
走出百餘步後,蕭展鵬快走幾步到了厲秋風身邊,低聲道:“厲大俠,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厲秋風道:“蕭少俠有話儘管。你的傷口不礙事了罷?”
蕭展鵬道:“多謝厲少俠掛懷,蕭某的傷已不足慮。”
他到這裡,見身後只有慕容丹硯和馬東青跟隨,便壓低了聲音道:“自從咱們從陵墓中出來之後,你那位朋友便不見了……”
厲秋風一凜,立時想道:“我怎麼如此糊塗,燕獨飛不在身邊,我竟然沒有察覺?!”
他對蕭展鵬道:“蕭少俠知道他的行蹤麼?”
蕭展鵬搖頭道:“厲大俠和劉先生開啟那座石門之時,這位燕兄還站在我和馬姑娘身邊。但是走出墓道之後,他卻忽然不見了。因為這一路之上,燕兄一直在蕭某身邊,對蕭某頗為照顧,是以他突然消失,蕭某自然察覺到了。”
厲秋風一邊走一邊回想這一路之上燕獨飛的種種言行,倒也找不出什麼破綻。蕭展鵬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厲秋風心下不快,接著道:“蕭某隻是有些奇怪,對這位燕兄並無半分不敬,厲大俠休要生氣才是。”
厲秋風聽他如此一,知道他生了誤會,急忙對蕭展鵬道:“蕭少俠得遠了,厲某隻是在想些事情罷了,並無半分不快。蕭少俠,厲某隻是江湖中一介浪子,哪裡稱得上什麼大俠?你若瞧得起厲某,這大俠二字,再也休提。”
蕭展鵬笑道:“如此最好。若是如此,厲兄也不要再叫蕭某什麼‘少俠’。別人這麼叫,蕭某倒也無所謂,厲兄如此人物,若是稱蕭某什麼‘少俠’,那是打蕭某的臉,讓蕭某汗顏不已。”
慕容丹硯和馬東青走在後面,見厲秋風和蕭展鵬竊竊私語,最後蕭展鵬竟然笑了起來,心下都是詫異之極。馬東青低聲道:“他倆真是奇怪。前些日子,蕭公子還對厲大俠頗有怨言,怎麼今日倒笑起來?”
慕容丹硯道:“蕭老五這人一向目中無人,只是這次到京城來,傷在一個孩子的劍下,挫了銳氣,倒不似以前那般討厭。他定是敬佩厲大哥的武功為人,是以才一心結納。”
馬東青笑道:“妹子,厲大俠什麼時候變成了厲大哥?”
慕容丹硯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你這話得好不正經,我不與你了。”
厲秋風聽得慕容丹硯和馬東青在身後笑,只是聲音極低,卻也聽不清什麼。蕭展鵬道:“厲兄,我雖未見那位燕兄出手,但瞧著他的氣度,定然是一位武功極高的厲害人物。他突然消失,只怕與皇陵還是有些干係。”
厲秋風道:“我與他雖然共謀一事,卻並無深交。此人武功確是極高,且極富智計,只是為人有些過於貪婪。他一心想圖謀皇陵中的寶藏,咱們分文未取便退出皇陵,只怕他心有不甘,偷偷回去竊取寶物卻也不定。”
蕭展鵬道:“若是如此,倒也無妨,只要他不要存心與咱們為難便好。”
厲秋風點頭道:“蕭兄考慮的甚有道理。燕獨飛武功高強,才智過人,若是另有圖謀,卻是咱們的大擔他若只圖寶藏,此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