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離了皇陵,與咱們卻無半分妨礙。”
兩人談談講講之間,已自到了喇嘛廟門外。此時已是亥時,在門外看不到廟中有無燈光。厲秋風伸手輕輕推了推廟門,那廟門緊閉,卻是上了門閂。厲秋風躍上高牆,縱身落入院子中,輕輕將門閂拉開,將廟門開啟之後,卻又走出了廟門。
此時劉湧已然到了。厲秋風迎上前去道:“劉先生,你帶著各位朋友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和大喇嘛知會一聲兒。”
劉湧道:“如此甚好,別嚇壞了這些出家人才好。”
慕容丹硯笑道:“這廟裡的大喇嘛原本膽子極,只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歷練,只怕現在膽子倒大了不少。”
厲秋風走入大殿,卻見有兩名值夜的喇嘛正盤膝坐在殿中默誦經文。兩人一見厲秋風,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卻認出他來,這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裡。
厲秋風拱手道:“請問兩位師父,大喇嘛現在何處?”
餘長遠等人出手闊綽,雖在廟中惹了不少麻煩,但也給了大喇嘛幾百兩銀子。這兩日廟中的喇嘛都換了新衣,伙食也好了許多。兩名喇嘛對厲秋風頗有好感,見他又回到廟中,倒甚是親熱。一名喇嘛道:“師父他老人家在僧房中誦經,此時應該尚未安歇。”
厲秋風辭別兩名喇嘛,便從大殿後門走進後院,直向左側大喇嘛的僧房走了過去。他見僧房的窗戶透出了燭光,便輕輕敲了敲門。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開了,大喇嘛站在門口,一眼看到厲秋風,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滿面堆歡,雙手合什道:“原來是施主回來了。”罷便向厲秋風身後望了過去,待見到只有厲秋風一人,臉上略有失望之色,道:“那位餘施主為何沒有與施主一同回來?”
厲秋風笑道:“餘先生有事,只怕還要再耽擱些日子才能回來。”
大喇嘛嘆了一口氣,道:“餘施主想來是生老僧的氣了。阿彌陀佛。”
厲秋風一怔,道:“此話從何起?”
大喇嘛黯然道:“施主有所不知。那日你和餘施主離開之後,他留下的那幾個人竟然生了歹意,想將闔寺僧人全都毒死。所幸被留在廟中的一位女施主發現,將這幾人拿住。那女施主本來要老僧將這幾人送官發落。老僧初時也是這般打算,後來想起餘施主慷慨大方,不似惡人,想來是這幾人揹著餘施主才做下慈惡事,便將他們全都放了。這些人做了如此惡業,想來不敢再去見餘施主,或是見了餘施主之後進了讒言,餘施主便對老僧生了嫌隙……”
厲秋風想不到大喇嘛竟然如此推想,心下暗自好笑,卻又不好解釋,只得道:“大喇嘛儘可以放心,餘先生對大喇嘛並未有半分不敬。他只是身有要事,過幾日便會再來拜見大喇嘛。今日我回到這裡,還帶了一些朋友,想在廟中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不知大喇嘛是否應允?”
大喇嘛笑道:“施主也是有緣之人,光臨廟,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怕廟招待不周,得罪了施主的朋友,那便大大不好了。”
厲秋風道:“大喇嘛言重了。出門在外,有個能歇腳的地兒,已是求之不得之事。我讓他們只在大殿之外的院子中歇息,不會打擾各位師父的修行,不知大喇嘛意下如何?”
大喇嘛道:“廟還有一些空閒僧房,請施主的朋友到僧房中歇息罷。”
厲秋風搖頭道:“實不相瞞,這次來的朋友人數眾多,還是在院子裡歇息為好。”
大喇嘛搖頭道:“廟雖然荒蕪已久,香火不旺,容身的僧房還是有的。老僧隨施主一同出去迎接各位,也算結個善緣。”
厲秋風連不敢,大喇嘛卻執意要去,最後竟然拔腳便向大殿走去。厲秋風無奈之下,只得跟了上去,心想:“見了這麼多人,只盼大喇嘛不要害怕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