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厲秋風只有三尺。司徒橋心下一凜,右手已然套上了鋼抓。
許鷹揚盯著厲秋風的眼睛,突然詭異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無極觀諸人自有取死之道,厲百戶比許某更為清楚。許某知道厲百戶以為是錦衣衛下的手,不過錦衣衛就算再厲害,卻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能夠知道厲百戶會與無極觀有了糾葛。陽大人數日之前到河南辦事,恰好聽說此事,這才到了雲臺山,與這場大火,沒有半分關係。”
許鷹揚說到這裡,略停了停,接著說道:“萬物皆有枯榮,便如樹木青草,遇春而生,遇夏而盛,遇秋而衰,遇冬而亡。有時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厲百戶是聰明絕頂之人,想來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罷?”
厲秋風心下一動,雙眉一挑,正要說話,許鷹揚卻已退出數步,衝著厲秋風拱手說道:“陽大人要說的話許某已轉述完了。無極觀已燒成一片白地,遇難諸人的遺體也已妥善安置,厲百戶不必親自上山察看。這水潭之中有不少怪魚,齒如刀劍。為免戧害百姓性命,河南巡撫衙門不日將派人到此,要將這些怪魚盡數殺死於湖中。兩位切勿靠近水潭,否則只怕為怪魚所傷,兩位莫謂許某言之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