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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峪翔的問題剛出口,門裡的老人表情立即一滯,然後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若不是隔著門鄭峪翔覺得他會捱上兩巴掌。
老人歇斯底里地罵道:“我不認識他!他救了人!他是英雄!他怎麼不來救救妍妍!如果不是他我們家會變成這樣?出了事再來看看有什麼用!他死了是活該!活該他多管閒事!你們滾!”
老人怒地退回去把門甩上,就他關門的時候,鄭峪翔透過門縫看到了屋裡躺在床板上的瘦得脫形的老婦人,只是一眼他彷彿看到了婦人日復一日夜不能眠的生活。
餘叢一肅著表情呼了口氣,他一直忍著沒對老頭罵回去,這會兒拉起鄭峪翔往巷子外走。
這世上有太多的可憐人,他們可能不講理,可能是非不分,但是確是真的可憐。但餘叢一沒想去同情,他覺得同情不過是面對比自己弱小悲慘痛苦的人產生的扭曲的優越感罷了,比嘲笑還不如,因為嘲笑對方至少有理由罵回來,可是同情往往會讓人覺得越加不堪。
回到車裡,兩人都抽著煙,彷彿要將剛剛的積悶混著煙霧吐出來。良久鄭峪翔正要說回去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拿起來看到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想了想會有誰會給他打電話再才接起來。
“你好,我是景琦的朋友,請問你是鄭先生嗎?”
電話裡是個女孩的聲音,鄭峪翔想起他前兩天去找景琦的同事時留過自己的電話,於是回道:“我是,有什麼事嗎?”
女孩的聲音驟然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說:“我有景琦不是自殺的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滿20萬了~~ 雖然更得有點慢 但即使單機我也會努力碼完的!為我自己撒花~~
欲色鬼
晚上十點約年輕姑娘見面這種王徵做慣了的事, 現在和鄭峪翔一起餘叢一就覺得沒一根筋是順的,他還記得鄭峪翔從小學四年級起收的情書就沒斷過,若是全部積起來恐怕能壘一層樓高。所以進門時看到了那個叫蘇媛的姑娘, 他就兩步追上去十指相扣地握住鄭峪翔的手,乜著這人已經寫進我家的戶口本的眼神走過去。
鄭峪翔縱容地任他牽著, 只是這毫不掩飾他們有奸|情的態度反倒讓蘇媛尷尬地盯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不知所措。
“你們好,我叫蘇媛, 是景琦的朋友。”蘇媛掩耳盜鈴地把視線抬高定在走到桌前的兩人臉上, 可腦子已經已經揮不去那雙十指相扣的手。
餘叢一被鄭峪翔推到卡座的裡面,上輩子加這輩子他進咖啡廳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感覺身上的寒毛都不法融入這種地方的氣氛,他懶散地靠著椅背在桌上翹起腿對蘇媛說:“你是景琦的什麼朋友?為什麼會給我們打電話?哪裡來的號碼?”
蘇媛的眼神抖了抖,她不確定面前的兩人誰才是和他通電話的鄭先生,被一串省了客套的問話弄得有點緊張, 下意識地把視線轉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鄭峪翔, “我是景琦的同事, 平時關係比較好,前兩天你們來的時候我有事請假了, 今天回來聽說你們在查景琦的事。”
說著她突然雙手拍在桌上, 身體往前一傾, “景琦他絕對不可能自殺!他一定是被害的!”
鄭峪翔扶了下眼鏡不動聲色地看向蘇媛,“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蘇媛忽然低下頭,整個人都椅背縮,聲音沒了剛才的高亢變得顫抖起來, “他,他在出事前的一個月才跟我,跟我求婚,說等他——”
等他怎麼樣淹沒在蘇媛的哭聲裡,她趴在桌上捂著臉不住的抽泣。餘叢一不由得坐直了身,手往對面伸過去又收回來,最後僵硬地說了一句,“誒,你不要哭了!”
“不是我要哭,我忍不住!”蘇媛微微抬起頭來抹著停不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