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你就把她叫走了。”
“……那你要不要看?”
齊聿禮側眸過來,冷淡的眉眼稍挑起幾分饒有興致的笑,“我要不要看都已經不重要了,你不是穿不上嗎?最近胖了?”
“沒胖。”
不管多大的女人,對體重都很敏感。
“哪裡不合適?”
南煙難以啟齒。
難得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齊聿禮又感興趣了:“我問問奶奶,奶——”
“胸、胸圍不合適。”南煙伸手捂住他的嘴,視線望向別處,輕咳一聲,彆扭地解釋。
齊聿禮挑眉,“胸圍太小了?”
“也沒有太小,就是一點點小。”
他眼神往下移,落在她身前迤邐的部位,語氣裡莫名有種驕傲感:“付出是有回報的,你應該感謝我這半年來的努力。”
“……”
二人鮮少在床下聊這種話題。
南煙驀地怔住,懵了兩秒,繼而抬眸瞪他,一雙秋波盪漾的眼,毫無威懾力,眼尾泊著的怒氣更像是軟意,和他在撒嬌。
恰這時,沈老太太出來了。
南煙表情管理素來一流,臉上的薄怒瞬間被淡笑取代,她攙扶著老太太往外走,齊聿禮落在身後。
走著走著,南煙往後冷嗖嗖地瞥他一眼,一臉——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努力的表情。
齊聿禮那張清心寡慾的臉,此刻也寫了一行話: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煙鬱結甚重。
南煙出生的時候鬧了個小烏龍,她和齊月出生日期前後相差兩天,兩個孩子的母親私交甚篤,平時來往頗多,住在月子中心時也經常串門。從月子中心回家的那天,家裡來的保姆阿姨第一次見小孩兒,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直到回到家中,孩子哭鬧要餵奶的時候,兩位母親才意識到孩子報錯了。
南煙的母親遂讓司機開車去往齊家,過去的路上接到丈夫助理的電話,說是先生應酬時被合作商灌的胃出血進了醫院,一時兩難,最後還是讓司機把齊月送過去,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齊家那時候都是男娃,突然多了個女娃,一幫小男生們也不出門玩了,圍在嬰兒床邊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