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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好漂亮,眼睛好大。”
“不止眼睛大,她的鼻樑又高又翹,長大了肯定特別是個大美人兒。”
“啊她對我笑了!小月亮好可愛!!!”
“……”
“……”
“那個,小少爺們,抱錯孩子了,這位不是咱們家大小姐,是城西南家的大小姐。”保姆瑟瑟發抖地把剛接回來的齊月抱進來,和躺在嬰兒床的南煙放在一塊兒,“這個才是咱們家大小姐。”
屋子裡一堆毛沒長齊的小毛孩們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隨後,權當無事發生,準備再誇一遍家裡唯一的女娃。
“小月亮真漂亮,眼睛……二哥,小月亮怎麼是單眼皮啊?南家小妹妹的雙眼皮好明顯哦。”
“小月亮的面板怎麼這麼黃?南家小妹妹好白啊。”
突然,嬰兒床裡爆發出哭聲。
圍在床邊的毛頭小子們都急了,“小月亮怎麼就哭了?別哭了,別哭了——”話音戛然而止,又陡然一轉,“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有,好臭。”
“好像是……”
眾人的視線又回到嬰兒床上,一時間分不清這股味道到底是從誰身上飄來的。
保姆連忙走過來,抱起齊月,摸了摸,“我要給大小姐換一下尿褲,各位少爺們要不迴避一下?”
各位少爺們迴避了,一個個站在屋外的走廊。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雖然他們的妹妹長得沒有南家妹妹好看,但是聲音嘹亮,腸道也很健康,是個身強體壯的好姑娘!
……
那陣子剛巧是錦琅府邁入國際市場的階段,南家上下各個忙得不可開交,齊家那邊表示能把南煙照顧的妥妥當當的,於是南煙就沒被接回南家。
恰逢多事之秋,南煙的父母遭遇車禍當場死亡,沈老太太得知訊息後一夜間頭髮花白,連悲慟的時間都沒有,就得處理大小債務。等到處理好後,身上緊繃的那根線鬆了,整個人支撐不下去,無力地倒地,被送進醫院,一住就是大半年。
等到她出院,家裡空空蕩蕩,於是又去接回唯一的孫女。可她既要忙於錦琅府的生意,又有私人訂製的單子,並沒有太多時間分給南煙。齊月母親帶著小齊月過來找南煙玩兒的時候,南煙被放在床上,床上護欄也不知放哪兒去了,小南煙在床上爬來爬去,爬到床邊,再往前一點兒就要掉下床了。
——還是齊月的母親箭步過去,一把撈起南煙,才避免她頭朝地摔去的悲劇發生。
保姆也不知道到底幹什麼去了,姍姍來遲。
齊月的母親把南煙當自己
那我呢?
簡單三個字,南煙兀自解讀出三種意思。
是,你在這裡住,留我一個人在家?
還是,難不成我也跟你住在這裡?
亦或者是,我不介意把晚上該做的事轉移到白天做。
……
以上不論哪種,南煙稍有不慎,便會腳踩雷區,惹他發怒。
和他多年你來我往的交鋒中,南煙太清楚不過,打蛇打七寸,解決問題不能依靠彎彎繞繞的含糊與敷衍,靠的是最直接的解釋,與示軟的討好。
她不慌不忙的:“奶奶生病了,我得陪著她,每週末我過去你那邊陪你,你看怎麼樣?”
“她生病了?”齊聿禮眉頭微蹙,他顯然不知道這回事兒。
“嗯。”
來不及多說,沈老太太走進餐廳,身後跟著端著盤菜的阿姨,最後一道菜是虎跑泉水牛肉。沈老太太是江南人氏,這道菜是她的家鄉菜,家裡招待貴客時,餐桌上都會有這道菜。
老太太坐在二人中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