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沒回答他的話,也不準備回答,收好東西就走。
望著她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程桀沉積幾天的鬱悶莫名其妙散去。
比起冷靜到極致的從容,他更喜歡櫻桃因為他而亂掉心神。
「程老師,喻醫生生日到底是什麼時候啊?」程桀說她記錯了自己的生日,難道說他知道?難道說真的像大家猜測的那樣,喻醫生的生日也是十一月五日?程桀要慶生的人是喻醫生才對?可是程桀和喻醫生不是剛認識沒多久嗎?
諸多的疑惑讓張月莘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程桀沒什麼表情的瞥向她。
張月莘立即縮起脖子,默默轉開臉。
櫻桃離開劇組前被導演攔住,得知明天不用過來,劇組全體都會參加雜誌盛典。櫻桃明瞭後匆匆打車離開,快到家時卻接到紀樣老師打來的電話。
老師提到紀樣在學校打架,家長電話填的是她,現在想見她。
櫻桃讓司機改道去淮城高中。
到學校辦公室時,紀樣和另一個男生正在挨訓。
兩人臉上都有傷,紀樣傷得少,另一個男生鼻青臉腫,邊挨訓邊哭。
那男生的家長比櫻桃先到,正指著紀樣要說法。
「你家長呢!讓你家長來跟我說!」
「我是紀樣的家長。」櫻桃走到紀樣身旁。
紀樣沒想到她真的會來,垂眸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話對我說吧。」她聲音溫軟,淺笑柔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對方家長是位中年女性,有些胖,畫著厚重的妝容。她看櫻桃脾氣好,以為很好欺負,叉著腰潑辣的嘲諷:「你這麼年輕會是他家長!?不會是他相好的吧!」
紀樣冷著臉就想上前動手。
櫻桃用眼神阻止他,面對對方的出言不遜並沒有生氣,笑容始終平和,「我是紀樣姐姐,有什麼可以跟我說的。」
「跟你說是吧!」中年女人把自己兒子扯過來,指著他臉上的傷對櫻桃說:「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賠錢!」
櫻桃沒有立刻接話,「我想向老師瞭解下情況。」
老師是一位年輕女性,對櫻桃這樣知書達禮的家長很有好感,和顏悅色道:「問過了,兩個學生打架是因為拌嘴,具體什麼原因紀樣不說。」
櫻桃回頭看紀樣,他死死抿著唇,還在陰森的盯著和他打架的那個男生,對方家長連忙護住自己孩子,「你看看,你們看看!他到現在還想打我孩子呢!」
櫻桃溫聲問紀樣:「你為什麼打架?」
紀樣別過臉。
老師很無奈:「我每次問,他都這樣。」
櫻桃繼續問:「阿樣。」
紀樣沉默幾秒後,咬著牙吐出幾個字,「他說我是沒媽的野種。」
櫻桃望向那個罵人的男生。
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男生卻感受到沁骨的涼,有些抵擋不住,心虛地挪開眼。
「這樣的話,也不能怪我弟弟打人。」
紀樣有些意外的看她。
中年女人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小孩子拌嘴的一句話嗎?他居然把我孩子打成這樣!我告訴你們,不賠錢我就告你們!」
櫻桃從錢包裡取出五百塊錢放桌上,「打人確實不對,這點錢就當是給他治治傷。至於你說告我們,請便。只是你兒子會是首先被處罰的人,畢竟是他先人身攻擊侮辱我弟弟。」
「你們強詞奪理!」女人將那五百塊錢掃到地上,畫著濃妝的眼睛顯得格外刻薄,「就五百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
櫻桃淡淡望對方一會兒,拿出手機,「既然這樣,那我就報警叫警察過來吧。」
女人立刻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