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池長越越想越生氣。
“真是豈有此理!莫名其妙被鑑定為‘贗品’!簡直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要不然,錢都快到手了,結果,整出這出!還得反過來擔心,我的貨會被銷燬!”
池長越氣得眉毛都快要倒豎了!
整張臉,比十年鍋底還要更黑!
“少爺,如今,琅城的人,要我們證明這批貨來源。我們最好得想個法子,既能讓琅城的人,相信這批墓葬品,絕非做舊贗品,又能儘量少地透露資訊。”
斷魂在一旁建議道。
“踏馬的,你這不是廢話麼?!你說的兩個東西,怎麼能平衡?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
池長越聞言,面龐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難道是蠢貨麼?!
若是有辦法,誰願意洩露自己某些隱藏資訊。
可若是完全不透露一點有價值的資訊,“琅城”的人又豈是好糊弄之輩。
恐怕,他的那批貨,當真是難保了!
這種事情,池長越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為今之計,他只有選擇對自己影響最小的方案。
……
“一天時間……”
池長越唇齒間,反覆摩挲著這幾個字眼。
眼神明明滅滅,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斷魂駕駛著汽車,行駛到某條偏僻小路時,被池長越叫停。
“停車。”
極速行駛的車戛然而止。
“少爺有何吩咐?”
斷魂問道。
“你下去吧。我自己開車。小心一點,別被人盯上了。一天後,我們再碰頭,去‘琅城’交涉。”
池長越冷聲說道。
“是。”
斷魂隨即下車離開。
*
池家別墅。
池長越回到家的時候,已近深夜。
夜色如墨,深沉而壓抑,就像此刻池長越的心情。
鬱悶,煩躁。
池長越走進家中,身後的門,被重重地關上,內心的憤懣與不滿,也只能如此宣洩了。
聽到聲音,池長越的母親周可欣走了出來。
“長越,怎麼這麼晚回來?前陣子還聽你說有了個喜歡的女孩子,現在如何了?”
“若是女方家庭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的話,聽媽媽的話,早點把婚事定下來。再早些生個孩子出來,更能穩住自己的家族地位……”
“你爸說不定,就能將掌家權交給你了……”
池母周可欣不厭其煩地說著。
雖然她有兩個兒子,但更多地偏愛池長越。
小兒子池慕塵,一直活得很“擺爛”。試問在這樣的大家族,如此心態,可不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池母說破了嘴皮,效果直接等於零,怒其不爭,已經對池慕塵處於“放養”狀態了。
他愛咋咋地……
但大兒子池長越,還是很積極上進,深得池母的心。
本來麼,一共就兩個兒子,池家產業,不是大兒子的就是小兒子的,周可欣似乎沒必要如此催促池長越結婚生子……
但很多事情,就很微妙。
尤其是這幾年,周可欣覺得自己的丈夫池均黎,愈發對她冷淡起來。
她都要忍不住懷疑,池均黎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那可不妙,若是整個私生子啥的出來,對自己的兒子,是個很大的威脅。
權力這種事,跟金錢一樣,落袋為安。
指望不了小兒子,只能指望大兒子。
……
池母周可欣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