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流暢舒展的。
一起走的少將們看到後便識趣的打招呼說先走了,李飛舟遲疑了一下,然後按著梁雅的肩膀把他推開了,語氣平淡的說。
你不是要上樓吃飯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原先他故意和梁雅套近乎是想借此脫離廖頌和沈淇然的掌控,不過事情沒有順利進行,梁雅對他而言就失去了作用,況且梁雅親眼見到了自己在旅館裡的屈辱一面,李飛舟當然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聞言,梁雅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
飛舟,飛舟你別走,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
他望著李飛舟的目光依然溢位了滿滿的愛戀,甚至因為分別三年而愈加熱烈,思念的憂愁與重逢的喜悅交織在一起迸發出洪流般的炙熱情愫。
但李飛舟的神色愈加冷淡,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
他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梁雅還能和從前一樣喜歡自己,那時候明明是一個懦弱自卑,連說話都磕磕絆絆的oga,沒想到卻像狗皮膏藥一樣糾纏上來就撕不掉了。
身後有人聊著天下樓,李飛舟飛快的瞥了一眼後看也沒看他,冷聲道。
去外面說。
他下樓下的很快,梁雅急忙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兩個人離開食堂後到了僻靜的樓側,李飛舟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漆黑的眼眸如同夜空裡遙遠的寒星,神色和語氣也冷冰冰的。
梁雅,別纏著我,知道嗎?
一句話就讓梁雅白了臉色,他如遭重擊般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踉蹌的站穩,紅著眼眶無助的顫抖。
oga改造成alpha之後身體的各項素質都會提高,這對於梁雅而言是完全嶄新而陌生的生活,但他為了李飛舟熬下來了。
可是李飛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冰冷的神色是不加掩飾的痛恨,彷彿他是什麼噁心至極的細菌,又或者是令人厭煩的瘋狗,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惱火的語氣長滿了尖刺,將梁雅柔軟的心裡扎出了一片鮮血淋漓。
你他媽有病嗎?梁雅,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穿過走廊下樓時,迎面就過來了一群正在激烈討論的人,李飛舟抬頭後看到其中也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即便換上了深色的軍裝他也穿得很不正經,解開的幾粒釦子露出白皙的面板,微微歪著頭插兜走路的散漫模樣在其他平庸的中年男人之間愈加顯得鶴立雞群。
李飛舟正要繞路離開,卻見廖頌已經抬眼看了過來。
他心裡一緊,神色如常的迎著廖頌漫不經心的目光,以為他會和沈淇然一樣看到失蹤三年的自己會很震驚。
但廖頌的目光只掠過他一瞬就又收了回來,然後繼續擰著眉頭,不耐煩的和身邊的人辯駁著什麼。
這樣的目光實在是太輕,彷彿此時的李飛舟對他而言已經是一個陌生人了。
李飛舟的神色一僵,然後無聲無息的鬆了下來,與此同時壓在心上的無形重石也倏忽消碎了。
他退到一旁禮貌的敬禮,一群人裡有被他吸引了目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的,不過最後還是繼續沉迷於工作,從他的身邊經過了。
等他們的聲響徹底遠去後,李飛舟立在原地回頭望了一眼,廖頌挺括的背影被跟在後面的人擋住了,只能看到稍顯淺色的頭髮隨著步伐一晃一晃的。
他收回目光,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
很好,這個麻煩倒是迎刃而解了。
又過了清淨的一週後他收到了沈甫派人傳過來的訊息,於是在週末的短假裡回到了那處老宅。
一進門就見狼犬們都熱情的圍了過來,他蹲下來一邊撫摸著它們,一邊抬頭用目光尋找著沈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