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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詰問劈頭蓋臉砸來,江清如啞然失聲,他不是沒聽過風聽寒說的話,他只是無法感同身受,也無法相信,畢竟真如風聽寒所說的話,那眼前這笑著的男人早就該死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句「摯愛」。

清風朗月如謫仙一般的人,明明該端坐天闕,世人且不可攀附,怎麼能被人折採入懷?

昭元仙尊是他仰望十幾年的人,但眼前這個人,與他印象中大相逕庭,江清如握緊了劍,他恨跌落神壇的昭元仙尊,也恨那個將仙尊拉下神壇的風聽寒。

「摯愛?仙尊可知你口中的摯愛是誰?」江清如咬牙切齒道,「他是你的徒弟!」

一道道銀光從江清如劍中飛出,在他身側凝成無數道劍影,周遭停滯的風暴再度捲起,凌厲的風刃撕碎一切。

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龍捲雨擊,淋淋的水珠落到劍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在寥落的天光之下逐漸清晰。

江家地處淮陰繁華地段,接二連三的異動將四周修者盡數招引過來,江家整座府邸都在剛才的風暴中被毀得七零八落,世家大族與附近門派的人怔然不發一語,只默默注視著靈力中心的人,那位被奉為正道魁首的昭元仙尊。

眾目睽睽之下,傅斯乾牽起風聽寒的手,笑得肆意:「他是我徒弟又怎樣?我這輩子只他一個徒弟,也只他一個愛人,他是我心中所念所想,也是我畢生所求所得。」

四周一片譁然之聲。

「昭元仙尊,你怎麼能這麼做!」

「師徒相戀,有悖綱常,有失身份!」

「仙尊這般行為,又與那魔界寡廉鮮恥之徒有何差別?」

「上天入地,正道魔界,我皆隨他而去,他想怎樣我都陪他。別說今日殺一個奪舍的雜碎,若傷他的人是眼前諸位,我也照殺不誤。」傅斯乾睨過眾人,襯著血的側臉肅殺冷然,「綱常?身份?寡廉鮮恥?我傾慕誰,又與爾等何干!」

這一番話不疾不徐,曲歸竹恍然想起風聽寒的身份,又深覺那句「正道魔界,我皆隨他而去」極為應景,她心頭一熱,不由朗聲喊道:「仙尊說得沒錯,若是誰想拆散你們,先問問我的針同不同意,再不濟,我也學那笑面醫試試毒。」

天下第一散修曲歸竹,用醫用藥救人無數,而今口出狂言,用針用毒威脅世人。

風聽寒一怔,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是有毒嗎,自個兒成為魔界至尊還不夠,又拐著一個兩個也學了些心狠手辣的招數。

聽聽,這像話嗎?

風聽寒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被剜心剔肉,受盡折磨,莫非就是為了今日的福報?有不止一個人站在他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劍光如影,絞碎了方圓十里的花草樹木,將房屋柵欄一併摧毀。

黑雲潑墨,白雨跳珠。

悠長的龍吟聲響徹天際,一條幾十米長的青龍憑空顯現,將那幾百道劍光一併吞入腹中,又張開大嘴朝著江清如等人咆哮。

青龍盤桓在風聽寒身前,巨大的龍口吐出人言:「爾等放肆,竟敢對主人出言不遜!」

世間已經幾百年沒出現過妖獸了,更何況是有妖獸首領之稱的青龍,這等只存在於話本子裡的生物,如今陡然出現在眼前,令眾人大吃一驚。

銀宿龍形巨大,一個龍頭比好幾個人摞起來都高,傅斯乾與風聽寒被他的腦袋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前方眾人的臉色。

他們被銀宿圍在身體裡,阻礙了四周的視線,在嘈雜的世間,得到這一隅安寧的小天地。

風聽寒緊了緊手,笑得眼角都飛起來了:「師尊,師尊,師尊。」

他叫個不停,直叫得傅斯乾眼裡的血意褪去,叫得傅斯乾一顆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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