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蒼穹之上除了原本的太陽外,又從東方冉冉升起一輪紅日,只是這輪紅日顏色略顯黯淡,不夠明亮。
那不是太陽,那是月亮。沈灼聲音沙啞,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一輪紅月,一輪紅日,正應了那日段炎淳所言,日月同天之日,仙府出世。
在場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沈灼一個,驚駭之下是掩蓋不住的喜色。沈灼沒有高興,他反倒憂心忡忡,就算是這些時月已經逐漸淡忘關於江凌的一切,他也記得距離仙府問世還有十多年。
木牌沒有落入江凌手中,仙府也是大提前,那屬於江凌的傳承可還在?
沈灼不敢想,他擔憂地朝江凌看了一眼,正巧江凌也在看他,二人視線在空中相撞。江凌淺笑,他不知道仙府對於他的意義,只是想到沈灼手握木牌,這對沈灼而言是好事。
沈灼喉結滾動,他一定會把江凌帶進去。
仙府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大殿外頓時炸開了鍋。面對近在咫尺的機緣,大家哪裡還有閒心參加已經在眼前的喜事?而且吉時已過,這堂拜不拜還是個問題。
有人萌生離開的念頭,但又不想當出頭鳥招墨元昆記恨。
墨元昆不是傻子,這些人的心思早已不在此。但墨家場地已經支起來,又豈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現在只是天生異象,距離仙府現世少說還要兩三日,大家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落入耳中。
眾人聞聲看去,說話之人是青年之貌,看上去年紀不大,但那雙眼睛不如年輕人純粹,摻雜著世道的滄桑,像是個扮嫩的大能。
墨元昆見對方笑意真切,不似玩笑,道:秦道友,你如何篤定仙府尚未現世?
天地廣闊,段家說的方向不在墨家附近,仙府現世瞧不見很正常。但阿昭卻說還沒到時候,這不難讓人覺得是安撫之言。
日月同天只是仙府現世前的徵兆,仙府現世後,太陽就會落下去。我也是無意間從古籍上瞧見的,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不必當真,也好讓我用這訊息向墨家主討杯喜酒。
阿昭這話輕佻了些,聽上去更像是玩笑,加上他面生,其他人心裡開始打鼓。
這位道友眼生,不知如何稱呼?旁人問道。
阿昭抬手,客氣道:我名秦昭,隱居多年不曾問世,玄門中寂寂無名,不提也罷。
說著看向墨元昆:墨家主,不知道這杯喜酒我還能喝嗎?
遞到眼前的梯子豈有不下的道理,墨元昆接了這個話茬道:諸位遠來是客,豈能不飲一杯薄酒就匆匆而走?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墨家待客不周?我看秦道友所言有跡可循,諸位稍安勿躁,再行商議。
墨元昆久居高位,不怒而威,一番話說的好聽,強留的意思也很明顯。
旁人不願得罪墨元昆,左右為難之際,他們把目光轉向在場身份地位最尊崇的凌霜雪和衛櫻。
衛櫻對仙府不感興趣,凌霜雪有話要問阿昭,二人的選擇都是留下。
見兩位尊者不動如山,旁人暗暗思忖,又開始滿臉堆笑,嘴上說著恭維的話,氣氛逐漸融洽。
墨元昆沒提拜堂的事,一場酒宴吃的面和心不和,暗潮洶湧。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天是七點到九點,兩更天是九點到十點
晉江獨發
仙府面世和阿昭有一點關係,但追其根本還是因為穿越者帶來的蝴蝶效應。
沈灼的淬體捲入其中,江凌的氣運多數失效,他們都需要仙府裡的東西,在這樣的需求下,原本靠後期的仙府傳承受到影響,在這個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了。
沈灼如今的修為少有敵手,但江凌稍顯遜色,進入仙府對他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