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形單影隻。
當著衛櫻,沈灼也不避諱,和凌霜雪聊起墨家現狀。之前他們兩家暗自較量,知道的也不少。方才在人群中與人攀談兩句,沈灼又有了新的認識。
丹心宗的嚴洛冰等人早已融入墨家,這並不是件讓人意外的事,讓人意外的是丹心宗從整化零後,除了嚴洛冰和幾個骨幹外,其他人陸陸續續失蹤,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丹心宗再不濟也養著上千名煉藥師,他們對於墨家而言依然有著不小的作用,可現在全沒了。
而且阿昭的傳信和江凌的會面中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沈灼不確定是他們不知道還是沒有意識到。
墨家要那麼多煉藥師做什麼?衛櫻略感詫異,墨家不涉足煉藥業,家族中養著的那些煉藥師足夠支撐日常的丹藥消耗。就算為了對付沈家想要培養新的煉藥師,也不至於抹去這些人的痕跡。
沈灼搖頭,這個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衛櫻。
凌霜雪覺得蹊蹺:回頭讓阿昭查一查。
墨家就算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也不會無緣無故坑殺上千人,這其中一定隱藏著別的陰謀。
師徒二人旁若無人,提到阿昭也不避諱,衛櫻聽了一耳朵猜到這人身份特殊,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大殿之中賓客雲集,大家左右逢源,長袖善舞,倒也不覺得時間過的飛快。
聞人且等人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準備好送給墨家的特殊賀禮,眼看還未到黃昏,便交給宋煜書保管。他們一群人回到大殿,一眼就看見凌霜雪和衛櫻,頓時乖巧極了,紛紛上前行禮,找個地方坐下。
平原之地溫差起伏,沈灼把嬌嬌放出來,幼年體的小雪豹乖巧地窩在凌霜雪的懷裡,纏著他的手腕給他暖手。
他們這邊僻靜,陽光斜過房梁落下來,樹影重重。沈灼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那輪紅日,陽光溫暖,照的人昏昏欲睡。
他抬手遮擋烈光,覺得有點奇怪,但具體什麼地方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他仔細想了想,硬要挑個毛病就是這個太陽已經對這他們曬了許久,並未落下。
今天真是奇怪,這日頭好像變長了。
就在沈灼迷惑之時,邊上的一位道友和同伴嘀咕道:大殿裡的人來來回回都寒暄幾次了,怎麼還不到吉時?
沈灼心裡打了個突,此人的話也正是他心中的困惑,今天好像格外的長。
他環顧大殿四周,在視線的對角看見一個做工精細的刻漏,以玉石為壺,底部開孔處鑲嵌了固定的陣法,將其懸掛。
然而這些都不是吸引沈灼的原因,沈灼瞧見壺中帶有刻度的浮標上顯露的時辰已是兩更天。
吉時是一更天,這是連吉時都過了,太陽還高掛蒼穹。
沈灼吃驚不已,若不是這刻漏壞了,那就是這天壞了。
師尊,有古怪。沈灼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凌霜雪,站起身往大殿外去,其他同伴見狀也連忙跟上。
大殿外,烈日如火,絲毫沒有下墜的趨勢。吉時已過,這真不是沈灼的錯覺。
凌霜雪和衛櫻相繼走出來,他們也算是名人,這一動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夥也察覺到異常,想要一探究竟。
這邊的小小騷動很快引起墨家的注意,墨元昆帶著江凌和墨遲笙靠過來,客氣地先和凌霜雪,衛櫻打招呼,笑道:兩位尊者,今日繁忙,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二位海涵。
墨家主,海涵之類的客套話就別說了,我要是你,此刻恐怕已經沒有心情嫁女兒了。凌霜雪看向墨元昆,這句話聽不出喜怒,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墨元昆笑意微僵,還不等他再度開口,便聽見一聲驚呼:天上有兩個太陽。
這話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過去,大家紛紛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