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灼回來了,真相也逐漸揭露在眾人眼前。
墨卿語的話對眾人而言何嘗不是一次巨大的衝擊?
過去的十年,是沈灼修為起步的十年,可是卻被人白白荒廢。從雲端直墜地獄,從天驕淪為廢物。
沈灼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這樣的打擊對他而言何其殘忍?但他並沒有氣餒,也沒有被打倒,回到身體不過半年的時間,他便拿回屬於他的榮耀。
嬌陽不會消失在烏雲中,終有一日它會再度突破黑暗,重臨人間。
比起其他世家,鄭掌門倒是能拉下臉,這會兒出聲把那些起鬨的人一頓罵,他搓了搓手,對沈灼抱拳道:當年秘境之事我已經查明,我女兒受傷確與沈家無關,只不過當時受人蠱惑,一心想為女兒出口氣,便著了旁人的道,誤會了沈家。旁的我不敢說,但這份歉意一定會補償給你們沈家。
當年受人蠱惑的又何止鄭掌門你一人?葉瀾溪和鄭掌門隔空相視,她目光凌冽,神情嚴肅。
有些事他們夫妻三人早就猜到,但猜到和親耳聽見總有不同。更何況墨卿語一心置沈灼於死地,這無疑是踩了葉瀾溪的逆鱗。
沈灼是獨子,從小被父母捧在掌心。葉瀾溪只要一想到她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內心便像被架在火架上一樣,備受煎熬。
她也曾想過不再計較四年前的事,但偏偏事與願違,有些人非得她計較不可。
四年前沈家有口難辨,因為那個頂著我兒子軀殼的人躲起來了,如果不是段家和幻月仙宗出手相助,溫如寧據理力爭,今日沈家也沒有辦法站在這裡,沈灼亦不能自證清白。奪人肉身本就不被玄門允許,藉著肉身犯下罪行更是不可饒恕。我們沈家已經是前車之鑑,墨公子,墨家長老,這個時候你們可不能當啞巴!
葉瀾溪話鋒一轉,矛頭直接指向還在思索的墨家。她以沈家為例子,看似為墨家考慮,實際卻是把墨家逼入角落,要他們在眾人面前做出選擇,是保墨卿語,還是放棄墨卿語。
墨家的氣氛格外凝重,這樣的抉擇關乎到墨家今後的立場,墨家家主不在,墨遲笙和墨家長老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你們墨家到現在都沒一個人說話,這是集體啞巴了不成?還是你們墨家原本就知道這事?賽臺上,隨著葉瀾溪的話落下,越來越多的聲音爆發出來。
其中站在沈家這邊的勢力,一個個都不甘示弱。當年沈家式微,墨家沒少落井下石,背後插刀,他們更是扶持起一個丹心宗,處處搶奪沈家商鋪。
沈家忍氣吞聲四年,捲土重來,又豈會輕易翻過?
不過有人幫襯沈家,就有人幫襯墨家。墨家此刻不方便開口,那些附庸他的勢力自然要趁此機會表忠心,在墨家面前混個熟臉。
墨卿語還是不是墨卿語都要兩說,怎麼看墨家也是受害者,你們何必咄咄逼人?
墨家算什麼受害者?四年來坐收漁利的受害者嗎?王傅舟嗤笑一聲,神色不屑道:沈家平白無故蒙冤受屈,也沒見你們先給沈家道個歉。這就開始下一個受害者了?
沈家是沈家,墨家是墨家,你怎麼可以混為一談?梅若悔見王傅舟也站了出來,便不在纏著掖著,笑盈盈地接過話。
王傅舟瞥了他一眼,指著賽場上的墨卿語道:怎麼?這不是墨家的人?
梅若悔一頓,隱晦地看向墨遲笙。墨家還沒有完全表態,他不好越過他們開口。不過就眼前這個局面,他們極有可能要棄車保帥。
丟棄墨卿語這枚棋子,還能博個剛正不阿,大義滅親的美名。
墨遲笙搖著扇子,目光晦暗不明。比起其他人的懷疑和猶豫,他卻可以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墨卿語不是他親妹妹,就憑她當初對凌霜雪和沈灼的算計,那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