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震撼,那些古怪的詞從沈灼的嘴裡說出來時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的彆扭之處,彷彿他早就知道這一切,就算墨卿語不說,他也能講出來。
這種違和又協調的詭異感讓墨卿語神色陰沉,心裡發涼。
沈灼看出她的驚訝,稍微一想便明白緣由,嗤笑道:你知曉我的過去,禮尚往來,你的過去也在我這裡,你猜你還有勝算嗎?
沈灼大笑著後退兩步,挽了朵劍花收劍,面向眾人沉聲道:十年前,我因和師尊置氣,獨自離開遭人奪舍。魂魄離體,朝不保夕,幸得師尊相救,才沒有魂飛魄散。十年來,奪舍我的人負盡師恩親友,在玄門犯下種種罪行。今日我將此人送到爾等面前,該如何抉擇是諸位的事,我不會橫加干涉。
遭人奪舍後,魂魄的危險可想而知。沈灼不能解釋自己穿梭各界,便按照凌霜雪的意思以他為擋箭牌。
眾人聽見這一句更是沸騰不已,如果墨卿語一個人的說辭還有翻口供的地方,那凌霜雪知情便讓眾人對這個答案加深信任。
想想凌霜雪這十年來和這幾個月的區別對待,確實是厚此薄彼,早有防備。不僅如此,就連時淵夜也是一臉淡定,甚至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白鬍子開玩笑。
墨卿語也愣住了,她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麼早就暴露在凌霜雪眼前。
沈灼瞥了她一眼,越過她,一步一步走向凌霜雪。他離凌霜雪越近,心情就越澎湃,等完全走到凌霜雪面前,他眼底盈著笑意,盛著淚珠。
他看著凌霜雪,嘴角帶笑,朗聲道:師尊,我回來了。
師尊,我洗刷了自己的冤屈,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地回來了。從此以後,我不再揹負這十年來的罵名和冤屈,我還是拜入你山門那一年的沈灼。
凌霜雪坐起身,握住沈灼的手,眉眼帶笑道: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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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語這個變數徹底擾亂了煉藥師公會大賽後面的程序,沈灼離開賽臺後,一些人的情緒更是直接爆發。已經少有人關心還在迷蹤幻境中的人,他們嚷嚷著要解釋,要處決墨卿語。
示弱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面對眾人激昂的情緒,墨卿語理智地閉嘴,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只要她還佔據這個身份,其他人看不出她被奪舍,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只是凌霜雪不動聲色容忍她在眼前蹦躂了十年,這個結果讓她也大吃一驚。正常情況下發現沈灼被奪舍,怎麼想都該是為沈灼討個公道,而不是毫無反應。
凌霜雪的這個行為讓墨卿語心頭不安,她想到自己剛剛奪舍沈灼時的一幕幕,無數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或許情況比沈灼說的還要離譜,她見凌霜雪的第一眼,她就被凌霜雪識破了身份。
凌霜雪當日發火不是因為白日沈灼和他發生的爭執,而是他看穿了墨卿語的神魂。他那一刻的憤怒是真的,就連殺意也是真的。
只是墨卿語不知道他為什麼壓下來,沒有拆穿,也沒有出手,反而維持這樣的師徒關係,佯裝毫不知情。
他孃的,你們吵來吵去吵出個所以然了嗎?一個個都閉嘴少說兩句。當年是沈家,現在是墨家,你們是牆頭草嗎?一點風吹草動就跟著跑。
煉藥師公會在白鬍子的授意下沒有控制場內的局面,還是其他世家勢力覺得混亂,聽不下去跳出來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因是當日和沈灼有過協議的勢力之一,鄭掌門此刻的心情十分矛盾。錢餘死於凌霜雪之手後,他的家族產業很快被一股潛伏在暗地裡的力量收走控制,而鄭掌門也透過各方訊息打探出當年在秘境中的實情。
沈灼的確算計了眾人,但他女兒受傷一事和沈灼沒有太大的關係,沈灼純粹是因為無口辯解,白白背了黑鍋。
現在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