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過是讓他心裡有數,不用處處顧忌。
我看你師尊那情況,他可是也知情?沈驍問道,目光微暗。
沈灼拜入幻月仙宗,是由凌霜雪和時淵夜親自教導,這兩個都是玄門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不至於把一個好好的天才越養越廢。
沈驍之前還有過抱怨,但後來仔細想想,他們恐怕也是知情者。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二人選擇了隱瞞,對此不聞不問。
聽見沈驍提起凌霜雪,沈灼怕他有所誤會,連忙解釋道:這件事師尊確實知情,但出於一些複雜的緣由,他並沒有站出來言明。爹莫要誤會,其實師尊對我很好,我被人奪舍這些年,也是師尊在幫我。
沈灼流落異界,凌霜雪受規則所束縛,無對冒牌貨出手。但他可以尋找沈灼,在背後為沈灼周旋。
沈驍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豈會因此就遷怒凌霜雪?見沈灼如此急切的解釋,他啞失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挺在乎你師尊。
在乎這兩個字撩人心絃,沈灼不說話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沈驍不在和他糾結這些事,把手上的丹藥遞給沈灼,整理衣襟道:你既能說服段秋,那為她解毒這事也交給你了。你們兄弟姐妹之間也是許久未見,不必那麼早回來。
沈灼拿著藥,彷彿是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但沈驍說的沒錯,送藥這事還得他去。因為除了解毒,他還要幫段秋恢復容貌。
也不知那麼多年過去了,如今的萬寶樓是個什麼樣。
沈灼回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順道看看聞人且和曹瘋子有沒有回來。
溫如寧看似溫和,辦起事來雷厲風行,這二人被他借走這些天,每日早出晚歸,回來是倒床就睡,沈灼也很難和他們碰面。他其實想問問假藥一事,但看看安靜的院子,沈灼就知道不行。
今日的天色一如既往的陰沉,寒風獵獵,刮在臉上就像刀割一般。
凌霜雪站在廊下等沈灼,不用問沈灼也知道他是要和自己一起去萬寶樓。但如今的萬寶樓過了封匣,沒什麼看的也沒什麼玩的,除了人。
沈灼給凌霜雪披上斗篷,低垂眉眼,似有心事。
凌霜雪抬眸看著他,問道:你不遮掩一二?
遮掩什麼?沈灼不解地問道,話剛說完他便反應過來,笑道:師尊是擔心萬寶樓前寒舟寫的牌子?你放心,只要我想去,沒人敢攔我。寒舟這是激將,故意噁心我呢。
你倒是看的開。被人和畜生相提並論還能喜笑顏開,毫不生氣,凌霜雪都不知道該說他大度,還是該說他缺心眼。
沈灼笑意不減,握住凌霜雪的手,在他耳邊輕聲笑道:師尊一會兒就知道了。
萬寶樓封匣以後,平日只留人手接暗樓管的生意,其他的沒有特殊情況,概不接待。沈灼離家十一年,再度回來,眼前的這座高樓卻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門口的護衛氣息綿長,一身黑色的勁裝乾淨利落。沈灼心想,就連守衛都還是從前那二人。
在樓前硃紅色的柱子上,掛著一塊木牌,不用想也知道,那便是段寒舟寫的:沈灼和畜生不得入內。大概是寫的久遠,那塊牌子有些褪色,就連字跡也不如一開始那般清晰。
凌霜雪皺了皺眉,沈灼卻盯著看個不停,嘴角帶著笑意,偏頭和凌霜雪道:多年不見,寒舟的字還是像狗爬的一樣。
凌霜雪:
所以你的重點就是他的字寫的醜,而不是他在罵你?
沈灼吐槽完後就把視線從牌子挪開,看向眼前這厚重的大門。因為封匣避客,平日裡只開半扇。
他和凌霜雪上前,兩名侍衛認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出手阻攔。
沈灼面帶笑意,道:因為那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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