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灼步入深淵,沈言之的內心是說不出的暢快。他討厭明珠,比起看著明珠耀眼奪目,他更喜歡把它碾碎。
大伯公帶著他們離開沈家後,他終於擺脫了沈灼帶給他的陰影,擁有了以前夢寐以求的一切。如今他意氣風發,一切唾手可得,沈灼拿什麼和他爭?
沈灼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他同情地看了沈言之一眼,道:大哥,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你什麼時候贏過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光靠做夢。
沈灼這話徹底激怒了沈言之,他憤怒地大喝一聲,渾身靈力沸騰,直接祭出殺招衝向沈灼。
聞人且和曹瘋子正欲出手阻攔,沈灼卻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自己迎上去。
沈言之不是正經的修煉路子,他劍走偏鋒,以火為祭,招式狠毒。沈灼赤手空拳,就連劍都懶得拿出去,用的也是普通的靈力之火。
他幾招便拆了沈言之的攻勢,將人打飛出去,自己乾淨利落地收勢,優雅地整理衣襟。
沈言之狠狠地砸在臺階上,周圍的護衛圍上來,其中便有人準備動手。
沈灼的眼神斜掃過去,帶著冰冷的寒意,森然道:沈言之不認識我師伯,諸位也不認識?還是你們真覺得這個府邸能與幻月仙宗媲美,想請我師尊和師伯前來坐坐?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那些護衛被鎮住,平心而論,他們還沒有忠心到可以為了沈言之得罪時淵夜和凌霜雪的地步。
更何況家中沒有長者,沈言之和沈亦聞又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們不知輕重可以胡鬧,護衛們卻不行。不然出了事,被抓背鍋的就是他們。
識時務者為俊傑,護衛們退了回去,扶起沈言之,沒有行動。沈言之氣的口吐鮮血,大罵周圍的人都是廢物。
沈灼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聞人且,笑道:五師兄,我來接你了。
聞人且臉色一僵,下巴微楊,口是心非道:誰要你接,我自己找得到。
找得到那你為啥還走錯了?曹瘋子走上前來,直愣愣地問了一句。
聞人且被這話堵了個正著,眉頭一皺,怒道:曹瘋子,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我丟下,我至於跑到這冒牌沈家嗎?還有你,你也別笑,你們沈家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什麼人都敢出來冒充了?
沈灼帶著聞人且和曹瘋子往回走,見二人打鬧心情放鬆,臉上剛有笑意,聞人且的矛頭就對準他。
沈灼覺得自己有點冤,解釋道:這還真不是冒充的,這是沈家分裂出的旁系,自稱沈家也沒毛病。
大家都姓沈,沒道理不讓別人用這個字。
聞人且隱隱想起來是有這樣一回事,但是見沈灼和對方關係不好,他就覺得拆了那匾額也沒什麼不對。
他心中的沈家只有一個,更何況是那二人欺騙他在前,若非他察覺到不對,時淵夜讓給沈驍帶的禮就落入歹人手中。
晉江獨發
知道沈驍和葉瀾溪也聽說了這事,現在正在家中等待,聞人且更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催促沈灼快點回去。
他初到沈家拜訪就找錯了門,還讓沈驍夫婦跟著擔心,心中不免過意不去,甚至還有些許忐忑,害怕給沈驍夫婦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實際上沈驍夫婦對他的到來十分熱情,葉瀾溪更是關切地詢問他在大伯公家有沒有吃虧,他們有沒有為難他。看那樣子,只要聞人且說一句不稱心,就會立刻殺過去。
聞人且想到被自己劈成兩半的沈宅二字,有些心虛地搖頭說沒事。大伯公家就剩下兩草包,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哪裡有吃虧的樣?
沈灼站在一旁笑而不語,看著葉瀾溪對聞人且噓寒問暖他也不吃味,反而替聞人且感到開心。
時淵夜門下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