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威風?剛才我們只是一時不察才讓你得手,這次你可沒這樣好運。
沈言之被氣的跳腳,他看得出來自己打不過聞人且,但家中不是沒有修為高深之輩。家裡大人不在,他難道當家做主一次,這會兒他把人全部叫來,指著聞人且道:給本公子抓住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家中的護衛聽從沈言之的指令,紛紛亮出兵器。
人群中已經到場,卻在聞人且罵人時停下腳步的沈灼見狀,怕聞人且吃虧,拉著曹瘋子就要現身。
豈料聞人且面無懼色,冷哼道:家師時淵夜,你們動我根汗毛試試。
那群護衛一頓,頓時覺得手中的兵刃重的讓人抬不起手。連續吃瓜兩天的大夥也是一驚,看聞人且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眾所周知,時淵夜就收了五個徒弟,那還不得各個都捧在手心上?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傷著碰著,時淵夜出山幫忙出氣,還不是轉眼的事。
沈言之一時反應不及,用一貫自大的語氣順口道:時淵夜了不起嗎?在我爺爺面前什麼也不是。
話音剛落,現場一片死寂。
這口氣大的連聞人且都驚了,一時竟然忘了反駁。
當今天下,能成為聖人者不過一隻手,其中便有時淵夜,玄門當之無愧的藥聖。而大伯公在玄門雖然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但和時淵夜比起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中間的差距猶如溝|壑,難以跨越。
沈灼重新整理了對沈言之的認識,他知道他蠢,但沒想到能蠢到這個地步。
大哥,慎言!你剛剛這話就是大伯公在這兒,也不敢誇這個海口。沈灼從人群裡走出來,大是大非面前他並沒有火上澆油,而是善意的勸解。
拿時淵夜和大伯公相比,不管這話是從誰嘴裡說出來,都是讓雙方很沒面子的事。
聞人且看見沈灼愣了一下,眼角餘光掃到他身後的曹瘋子,瞬間明白沈灼是來找他的。一想到自己走錯了地方,聞人且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下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把腳從寫著沈字的匾額上挪開。
沈言之看見沈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連一旁無精打采的沈亦聞也來了精神。
好啊,我就說一大清早怎麼那麼晦氣,感情都是因為你!沈言之怒目而視,諷刺道:沈灼,我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夾起尾巴做人,反而大搖大擺招搖過市,你都沒有羞恥心嗎?你把沈家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臉面回來?
我回我自己家不礙著大哥什麼事吧?沈灼疑惑地看了沈言之一眼,冷笑道:大哥口口聲聲質問我之前,不如先想想是誰帶頭分裂沈家,將沈家的產業拱手送人,甘做走狗。我過去的處事態度是有一些問題,但和你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賊喊捉賊,不免可笑。
你罵誰是賊?你之前躲在幻月仙宗我奈何不了你,但如今你回了花錦城,我要對付你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沈言之往前走了兩步,佔據高處俯視沈灼。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甚至有些飄飄然。
在十年之前,他們還在沈家的府邸之時,沈灼就處處壓他一頭。
明明都是沈家的公子哥,光環和好處卻全給了沈灼一人,只要有沈灼在,眾人的目光就只會集中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好不容易熬到沈灼離開沈家,他卻是拜入幻月仙宗,一步登天,沈家的其他子弟在他面前更不顯眼。
沈言之的內心滿是嫉妒和憤怒,同樣是沈家的子弟,憑什麼嶄露頭角的那人就不能是他?他恨毒了沈灼,恨不得他在幻月仙宗出點意外,最好再也回不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蒼聽見了他的祈禱,沈灼安穩了幾年後竟然頻頻出錯,把自己積累的名望毀於一旦,淪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