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先等他們回了沈家在慢慢商議。
段炎淳一聲輕嘆,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察覺到漫天的殺意,有人渡空而來,落在客棧上空,不問緣由直接對著沈灼所在的房間落下一道禁制。
抬手一招水中撈月,這是要對屋子裡的人下殺手。
段炎淳瞬間清醒,這可真是好傢伙,當著他的面對沈灼下手。段炎淳正愁有氣沒處撒,身形一晃就要趕過去阻止。
段樓主留步,此事你不便插手。
段炎淳並沒有成功上前,一股輕柔的力量把他定在原地,抹去他身上的氣息。這股力量強大而突然,段炎淳心中驚駭,只見滿天飛雪倒卷而起,房間的禁制盡數瓦解。
來人的水中撈月還沒使出來,自己就先成了被撈的那彎月,被風雪吹的東倒西歪。
這是個絕對的高手,段炎淳無不驚訝,更可怕的是他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不知道對方如何出手。
客棧內,被殺意驚醒的師徒二人翻身爬起來,凌霜雪壓住要出面的沈灼,道:小的歸你,老的歸我。
半夜擾人清夢,不用想也能猜到和白日的衝突有關。嚴洛冰吃了大虧,他自己不敢尋仇,不代表他不會慫恿丹心宗的其他人上門。
凌霜雪戴上帷帽出現在半空,遠遠地朝段炎淳看了一眼,點頭示意。隨後看向眼前這位穿著丹心宗服飾的中年人,冷聲道:夜半殺人,閣下好興致。
你是誰?這和你沒關係,少多管閒事,我只找今天不長眼的小畜生。中年人站穩身體,他看不透凌霜雪的修為,也看不清凌霜雪的臉,就憑凌霜雪打破他的禁制他就該心生警惕。
可他囂張慣了,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沒有把凌霜雪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凌霜雪就是藏頭露尾之輩,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凌霜雪止住漫天飛舞的雪花,凝聚寒氣,道:小輩之間的恩怨應該讓小輩自己解決,閣下以大欺小不合適,不如我們兩個長輩談談。
原來你和那個小畜生是一夥的!那我就是殺了你,你也不冤。中年人沒有和平相談的意思,知道凌霜雪和沈灼一道,立刻動手,出手便是殺招。
凌霜雪看了他一眼,舉起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四周凝滯的風雪融合寒氣,瞬間幻化成最鋒利的劍刃,散發著森然寒意,在凌霜雪的牽動下朝著中年人飛射而來。
漫天的刀光劍影,剎那間就把中年人紮成一個血人,寒意凝聚的長刃深入血肉,中年人保持著掐訣的姿勢,痛的面容扭曲。
他驚恐地看著凌霜雪,從未聽聞過大陸上出了這樣的一個大能,舉手投足就能置人於死地,甚至都來不及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