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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明白了,嵇雪容在故意罰他呢,這個壞人憋著壞水,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實際上故意為難他。
念橋又寫錯了一個字,他把筆放下來,小聲說,“我不寫了。”
他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對上嵇雪容的雙眸,裡面是無機質的琉璃,他對上嵇雪容眼底,情不自禁地瑟縮一下。
“我知道錯了,我後來沒有送點心給他。”念橋低著腦袋,他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去扯嵇雪容的袖子,故意把墨水蹭在上面。
“我只送了自己的手帕。”
“我不想默了,殿下。”念橋眼睛紅通通的,眸中隱約帶著控訴。
嵇雪容任他扯著,問他道:“是什麼樣的手帕?”
手帕他已經送人了,怎麼給他看?難不成這個壞心眼的太子要他重新繡一個?
念橋心中生氣,他抿唇說,“是我自己縫的,殿下想知道,我再給殿下縫一個便是。”
念橋的孃親雖然是啞女,但是繡工了得,他只是會縫些東西,並不擅長。
他從嵇雪容那裡回來,自己在房間裡找找,他捨不得用好的布料給嵇雪容做手帕。
最後他找了一件自己的小衣。
小衣是他已經不穿的,念橋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繡了兩隻老虎,他存了些私心,沒有繡嵇雪容的小字,而是繡了他自己的名字。
手帕是他辛辛苦苦繡的,他才不要最後縫上嵇雪容的名字。
念橋做手帕做到半夜,他揉揉眼睛,眼睛有些痛,後半夜才睡過去。
他還惦記著方定戎那邊,第二日一大早起來,打算去找方定戎。
結果方定戎不在。
連著好幾天,他都見不到方定戎的人,直到嵇靈玉告訴他,方定戎負責安排春獵相關事宜。
“你還真想跟方侍衛做朋友?”嵇靈玉說,“馬上便要春獵了,方侍衛近來事物繁忙,你等春獵之後再找他,到時候他可能會有時間。”
嵇靈玉只當念橋是小孩心性,話裡話外都非常縱容。
念橋聞言更著急了,春獵一年一次,再等就是秋獵了,到時候會去宮外的獵場,是出宮的最佳時機。
錯過這次機會,他再想出宮,幾乎沒有可能。
“七殿下,春獵可以帶上我嗎?”
念橋說,“我也想去。”
嵇靈玉搖搖頭,“你和瑤池瑤碧留在宮裡,狩獵場很危險。”
“到時候我無暇顧及你,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好跟三哥交代。”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嵇雪容不讓他過去?
念橋沒搞明白,他說,“我是七殿下的人,和太子有什麼關係,七殿下,你不要把我推給太子。”
嵇靈玉看著他,笑起來,“看來三哥的話也沒用,你若是真想去便去,到時候不能半路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
念橋當然不會後悔,他眼裡亮晶晶的,眸中熠熠生輝。然而很快他想到他是要逃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嵇靈玉,也不知道他走之後嵇靈玉會不會有麻煩。
想到這裡,念橋又不安起來,這兩日是騎射課,他只用為嵇靈玉撿箭。
騎射課很無聊,念橋要在場地來回的跑,這一日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五皇子嵇皓塵和大皇子發生了衝突,念橋發現了,幾位皇子關係都不怎麼好,尤其是五皇子和大皇子,他們兩個不和,卻一起排擠七皇子。
不管別人如何,嵇雪容好像永遠都置身事外,大皇子的箭射在了五皇子箭靶上,五皇子直接用箭射穿了大皇子身邊小廝的手臂。
狩獵場上一團亂,最後是嵇雪容處理了一切,五皇子不痛不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