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皇子道歉。
蕭逸雲無條件偏向五皇子,好像一條忠心耿耿護主的狗。
念橋在一邊看的分明,五皇子向來目中無人,那隻箭絕對是故意射出去的。
“五殿下向來不愛管閒,與大殿下井水不犯河水,大殿下何必為難五殿下,不過是一個小廝,沒了胳膊換個人便是。”蕭逸雲隨意掃一眼,嵇皓塵面無表情,仔細看眼底幾乎壓著戾氣。
被箭貫穿手臂的小廝還在發出慘叫,因為五皇子的一個眼神,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大皇子嵇明禮眼眶幾乎紅了,神色看上去略有些疲憊,拱手面向太子。
“老三,你給評評理,我方才射中老五的靶子,絕非有意,我身邊只有沉魚這麼一個人,他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豈能說換就換?”
蕭逸雲眼底寒星佈滿,對嵇雪容道,“表哥,你方才也看到了,大殿下絕非有意,五皇子便是有意的了?只有大殿下能看錯靶子,五皇子便不能,這是哪來的道理。”
七皇子存在感很低,這回狩獵場非常安靜,念橋不用撿箭,他還揹著箭筒,瞅一眼遠處疼的幾乎昏過去的小廝,他覺得那名小廝實在慘。
是五皇子的不對,五皇子和蕭逸雲一起長大,他不喜歡蕭逸雲,當然更不可能喜歡五皇子。
何況他也是下人,更能共情下人。
嵇雪容第一時間叫了太醫過來,讓太醫為那名小廝包紮了傷口。
此時兩方各自佔理,等著嵇雪容做評判。
“皓塵,你平日裡箭從未走偏過,今日你說不是故意的,孤信你一次。”嵇雪容神色淡然許多,“你射穿沉魚的手臂,方才沉魚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孤覺得你應該跟沉魚道歉,你覺得如何。”
嵇雪容對大皇子道:“大哥,他性子從小便這般。沉魚換不換由你決定,先聽太醫說說他傷勢如何。”
至於蕭逸雲,嵇雪容掃了蕭逸雲一眼,蕭逸雲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最後這件事以五皇子道歉結束。
念橋覺得嵇雪容有些偏頗,分明是五皇子的錯,應該責罰五皇子。
若他是嵇雪容,一定要罰五皇子打手心。
因為今日是交手帕的日子,念橋放箭筒的時候路過蕭逸雲,他特意踩了蕭逸雲一腳。
黑靴上多了一隻灰色的腳印,念橋踩完便上了嵇雪容的馬車,留蕭逸雲在原地黑臉。
念橋跑的飛快,蕭逸雲額角青筋亂跳,眼睜睜地看著念橋在馬車上瞅他一眼,然後立刻把窗簾放下來了。
“沒法沒天了。”蕭逸雲臉色黑沉如水,看一眼不遠處的七皇子。
估計念橋也得意不了幾天,到時候有他收拾的。
念橋的一舉一動都在嵇雪容眼裡,他放下窗簾嵇雪容在看著他。
“為何要踩他。”嵇雪容問。
“他是壞蛋,幫著五皇子的壞蛋。”念橋說。
他很快又想到對面坐著的是最壞的壞蛋,也幫著五皇子,他於是抿著唇不說話了。
念橋把自己縫的手帕拿出來,手帕他已經洗過了,但因為是他用小衣做的,他總覺得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
手帕被嵇雪容拿走,嵇雪容看了上面的圖案,只是掃了一眼,然後問他:“念橋,你覺得五皇子壞?”
念橋在偷偷打量著嵇雪容,見嵇雪容只是看一眼,他有些不滿意,手帕是他熬夜縫了兩天做的。
他隨口回覆,“他傷人,當然壞。”
嵇雪容看著他,溫聲問道:“這是你自己認為的,還是有人告訴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念橋不解,他眼珠子轉一圈,覺得嵇雪容可能不懷好意。
他暗自想,他只是利用嵇雪容,嵇雪容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