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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都在摸索著給他開房門的,樓上驟然響起一道女聲——
“小離子嗎?”
別墅樓內部是呈圓弧狀設計的,柳雁和陸豐的房間單獨在三樓,沈離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樓上正對面的扶手處,柳雁穿著披著外套往樓下拐角處沈離和陸長鶴相對的房間看。
因為剛好在拐角盲區,沈離嚇了一激靈,確認柳雁看不見她之後才悄然鬆口氣。
不打算回應,等柳雁走了再開門進去。
“嗯……”
沈離迅速捂住了發出聲音的陸長鶴,心都跟著停跳,真是好死不死了。
這下是不出聲也得出了,“啊……是我。”
柳雁困惑揚聲問:“這麼晚了,烏漆抹黑的還在走廊幹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在客廳落了東西。”沈離張嘴就編,隨便應付了兩句,“沒什麼事,我回房了,你回去休息吧。”
生怕聊多了被發現,又不知道這廝還會有什麼動靜,只能趕緊開門先帶他進去。
雖然陸長鶴不經常回來,他的房間每隔幾天也會有阿姨來打掃,環境一直是很乾淨整潔的。
直到燈光大亮,沈離扶著他到床邊躺下,得以注意到床頭牆面上張貼的數張賽車海報。
她很少有來過陸長鶴的房間,因為這裡很大,基本上每回來也只是在前面一部分地方逗留一會兒,休息處從未踏足。
她也是 野玫瑰
“今天我特意讓阿姨換了一款口味的早餐奶, 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沈離剛洗漱完下樓,把揹包放在沙發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聞言先咬了一口吐司麵包, 就著喝了一口牛奶,欣然笑著對柳雁點頭,“嗯,有種淡淡的青草香。”
“那就多喝點補充營養。”柳雁神態擔憂,提及昨晚, “我都不知道你每天都要學習到那麼晚, 昨天也是, 我都睡一覺起夜了, 你居然還沒睡, 真是辛苦你們這些孩子了。”
沈離一陣心虛,雖然平常她也經常刷題到這麼晚,但昨天被撞到卻不是那麼回事。
“要是長鶴有你一半努力,我和他爸也不用那麼操心了。”柳雁接著感嘆。
沈離一聽見這個名字就開始心慌,昨晚的各種畫面就開始循著縫隙不斷竄進她腦海裡,她已經很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了,最後只要有人一提到就破功。
見她突然不動了, 柳雁奇怪地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怎麼了?愣著幹嘛。”
“沒、沒事。”肉眼可見的緊張,她又塞了幾口麵包掩蓋表情, 目光不自覺往上看,那是陸長鶴房間的方向。
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或者是更早就走了。
“我覺得他應該也很努力。”沈離順口就說出來了, 自己還沒意識到。
她心底裡認為他其實也會努力,只是不在學習上, 別人就不會覺得他努力,還會把他看作一個不務正業的公子哥。
“努力?他別是高攀這個詞了。”柳雁都懶得嘲笑了。
“可他以前不是賽車手嗎?”沈離自知幫不了他什麼,但在聽到對他否認的話時,還是會想要反駁,“他好像很優秀。”
柳雁不像陸豐一般過激,一聽到兒子當賽車手就氣上頭,她可以理解兒子的喜好,但她同樣也理解陸豐的憤怒。
她自己也是豪門大家培養出來的小姐,她知道在這樣一個圈子裡,所謂的豪門子弟更應該揹負什麼,她沒有資格去規勸任何一方,但如果是她單方面的話,她更希望兒子快樂,所以她也並沒有特別牴觸陸長鶴去接觸那樣的職業。
柳雁不清楚他在賽車那個行業優秀到什麼程度,她只知道兒子很喜歡,聽到這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