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卻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寧寧這會兒已經下了木樁,裴寂之前握在她腕上的右手……卻還是沒有鬆開。
他的手並不像世家子弟那樣自小保養、毫無瑕疵,而是處處生了繭與傷疤,落在寧寧手腕時,帶來略顯粗糙的摩挲感。
裴寂的身體一向冰冰涼涼,如今手心裡卻有股淡淡的熱。她出乎意料地並不覺得牴觸,只覺得莫名心慌,眼神故作鎮定地轉來轉去,最後鼓起勇氣扭頭去看他。
察覺到寧寧直白的視線,裴寂右手上的力道明顯一輕。
他從未與誰牽過手。
曾經的裴寂覺得這個動作累贅且麻煩,與旁人的一切肢體接觸他都不喜歡。然而遇見寧寧,卻情不自禁地想要一點點靠近,一點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