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
顧邵見他們這樣,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只是陳金蓮與顧大河到底還是不捨得讓兒子為難,須臾間便收了許多不捨,還跟著道:“既然是你們先生說的,那肯定是錯不了的。”
“他說什麼時候去便什麼時候去吧,你聽他的便是。”
顧大河也道:“就是,上了京城,一定要聽你們先生的話,我聽說京城人都比較兇,又不講道理,嚇人得很,你可千萬得跟緊你們先生。”
“爹,你這是聽誰說的呀?”顧邵哭笑不得。
顧大河一臉肯定:“反正他們都這樣說。天子腳下的人,都只會仗勢欺人。”
顧邵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為了不讓爹孃擔心,顧邵還是耐著性子仔細地解釋了兩句。他也沒有說別的,只說那鄭家老爺是禮部尚書,位高權重。
顧大河夫妻倆也不知道禮部尚書是幹什麼的,不過聽著挺厲害,那應當是錯不了的。
顧邵在家裡只待了一晚上,第二日中午,他便帶著顧小妹回了縣城裡頭。
帶小妹去秦府,是他昨兒同先生說好的事。
顧邵知道自家爹孃的性子,他要是一走,說不定要不了多長時間,爹孃又會使喚上小妹。只有讓他們看清楚先生和師孃又多看重小妹,他們才會對小妹上心一些。
顧小妹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她哥哥讓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自始至終都乖乖的,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家裡這邊解釋了清楚,顧邵又抽空去了一趟陳家。
相交於自己家,陳家這邊便好說多了。
陳秀才最關心的,是顧邵又沒有錢花。雖然顧邵說了自己不缺錢,但是臨出門的時候,陳秀才還是塞了不少錢給顧邵。
“出門在外,最不能缺的就是錢了。”
“禮哥兒那你也別擔心,總歸還有我們看著呢。”提到顧禮,陳秀才估計覺得挺滿意的,“他最近一回來就去屋子裡寫功課,不知道有多用功呢。”
顧邵聽著就笑笑:“那確實挺用功的。”
“可不是,假以時日,肯定能跟你一樣出眾。”
陳秀才還在絮絮叨叨,李氏卻朝著屏風那兒看了一眼。
屏風後面,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打從剛才開始就躲在那兒。
罷了,藏著就藏著吧。
李氏搖了搖頭,也沒讓她出來。畢竟現在出來也實在不像話。
顧邵只在李家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連晚飯也沒有留。鄭先生那兒催得緊,他還得趕回去收拾行禮。
陳秀才雖然遺憾他連顧禮都沒能看一眼,但顧邵要走,他也沒好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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