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命,跪在地上給咱們團座治傷。”
方記者在一旁也笑了,但他笑的卻不是鬼子,而是老算盤。
他與老算盤解釋道:“這是日本人的坐姿,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老算盤尷尬的傻笑:“這小鬼子真有意思,管跪著叫坐著。那他們坐著叫什麼?叫撅著?”
此時聽了這話,連謝晉元也笑了。
但不想此時,那名鬼子軍醫卻從藥箱內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不許動!”
兩個衛兵同時據槍頂在對方的腦袋上。
鬼子軍醫連忙解釋道:“我滴要給他挖出傷口內的腐肉,否則他的腿會爛掉的,這不是武器,這是專門挖這樣傷口的手術刀,請你們相信我,我是一個醫生。我的職責是救人的,而不是殺人的。”
鬼子軍醫緊著解釋,但是兩名衛兵卻根本聽不懂。
正在這時,卻是端午道:“起開,他在給我治傷。不要大驚小怪的,丟了咱們中國人的臉。”
方記者也道:“對,對,小鬼子是這麼說的,這是一種專門挖取腐肉的手術刀,並不是武器。而且你們看,團座的傷口已經耽誤不得了。”
聽從端午的命令,又聽到了方記者的解釋,衛兵退下。
而此時那個鬼子軍醫則衝著端午道:“閣下,我帶的藥品有限,麻藥都在我的助手身上,所以我滴沒有麻藥了。接下來會很疼。你確定要治療嗎?”
端午以命令的口氣道:“別廢話,治!”
端午說的是日語,鬼子軍醫聽懂了,他嗨了一聲,拿出酒精棉與碘酒先為端午清洗傷口附近的血汙。他要把所有的傷口看一個清楚,然後再決定如何下刀。
而這一看之下,連鬼子軍醫都有些緊張。因為端午的傷口彷彿用什麼東西燙過,還有黑漆漆的焦黑狀的腐肉。
他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這麼做。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何等的忍耐力才能承受如此粗暴的治療方式?
他敬佩的道:“閣下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真英雄。我非常的敬佩您!”
端午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拍馬屁嗎?”
鬼子軍醫道:“不,不,不,我是真心敬佩您。我記得上一次遇到像您一樣的日本青年軍官的時候,我也是被驚呆了。子彈打入了他的胳膊裡三天三夜,他依舊在指揮戰鬥。”
“呃!”
端午發出疼痛的聲音,因為在鬼子軍醫與端午說話的時候,已經下手用刀子去剜端午傷口裡的腐肉了。
這是一種分散病人注意力的方法,雖然不如麻藥管用,但卻可以降低病人的疼痛感。
當然了,痛還是一樣痛的,只是病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罷了。
“團座?”
當聽聞端午發出痛苦的聲音,謝晉元緊張。但是此時端午卻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自己沒事,然後繼續與鬼子軍醫說道:“沒想到你們日本也有這樣的軍官呢?他叫什麼名字?倘若下次遇到,我會給他留一具全屍。”
鬼子軍醫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你還是不要遇到他的好,他是一個瘋子。在到處尋找一名中國的軍官。因為對方殺死了他的弟弟。”
端午道:“竟然有這種事?但我覺得活該。你們日本人跑到中國來殺人放火,被人宰了,那還不是正常的嗎?”
鬼子軍醫連忙道:“對不起,我為帝國軍人所犯下的罪行而向您道歉。但我無能為力,無法阻止這場戰爭。”
端午笑道:“那好吧,你這這番話我信了,履行你醫生的職責,救更多的人,我就放你回去。”
鬼子軍醫搖搖頭道:“我已經不想回去了,他們到處殺人,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但卻無能為力。我非常痛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