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盯著他眨都不眨的眼,咧著唇笑了下,“幫我戴上?”
安安聞言,膝蓋條件反射地往上頂了一下,於是景總齜牙咧嘴地一把壓住了她作惡的腿,“往哪招呼呢,這要是殘了,損失的可是你自己。”
安安:“……”
老流氓!
1.5寬的單人床實在是討厭,太小了,讓景總一身力氣無處使,最後乾脆把她翻到身上去,“今個兒你掌權!”
景總決定當一回米蟲等老婆投餵。
☆、42|3.10√
秦思妍回了c市老家,在安安回來的第三天。
早上天陰了,灰色的天空顯出一點兒壓抑的沉靜。
秦思妍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打了出租回來,下車的時候,彎著腰把零錢從車窗遞進去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司機默默打量了她一眼,好心叮囑了句,“姑娘,哭了一路了,快回家去吧!沒啥是大不了的。”那目光裡有種憨厚的真誠,秦思妍想解釋什麼,又覺得沒有必要,低聲說了聲謝謝。
車子絕塵而去的時候,她還怔在原地盯著街口油光水亮的青石板路沒動,她手裡只有一個挎包,沒帶行李,眼眶微微發紅。
過了很久才狠狠地揉了下臉,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看了看兩隻腫成核桃的眼睛,胡亂補了下妝,往家的方向去了。
秦母開了一家租書店,位在街中央,前幾年生意好,門庭若市,開卡辦月費季費年費的每天都有,可這幾年大家生活好了,智慧機遍佈,看電子書比那些老舊的破書來得更舒適和方便,生意慢慢就冷淡下來,只偶爾幾個小孩子過來翻一翻連環畫,顯得冷冷清清。好在秦父是個工程師,在建築公司上班,年薪也有個十幾二十萬,不然這小破書店,實在是夠寒磣人的。
秦家好幾年前在和平街就算個小康水平,而今女兒辦了個公司,收入更是可觀,所以哪怕守著這麼個小破書店,也沒人敢低瞧了去,所以秦母並不太關心生意,就當個公共圖書館經營著。
物質好了,總要有點兒新追求才不至於空虛,秦母就這一個女兒,就想解決閨女的人生大事,這樣一輩子才算真正圓滿了。
秦思妍腦子有些發昏,在這短短的一段路途裡,她想了很多很多,關於莊衍,關於自己,關於父母,還有那些她曾覺得遙不可及的未來。
她今年二十五歲了,c市人均收入並不高,人窮的時候就拼命想繁衍,彷彿結了婚生了孩子一切就能好過些似的,秦思妍以前的同學鄰居們即便是上了大學的,一個個都趕在二十五歲之前把自己給嫁了,每次翻開朋友圈不是這個結婚了就是那個在曬娃,她以前從不想這些,她連自己都沒活明白呢!總覺得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但是父母急啊,做父母的最怕自己的孩子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循規蹈矩地上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找個好人家、生個乖孩子才是正正經經的人生康莊大道,偏離軌道了就要拼命拉回來。
父母著急了催她的時候她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忽悠,避而不談。
她今天是凌晨接到的電話,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手臂骨折,是醫生打來的電話,和平街上的醫館,醫生有著超凡的耐心和責任心,打電話說說母親已經是第二次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囑咐她平時要多注意,實在不行把老人家的臥室挪到樓下去,年輕人不能光顧著自己開心,父母摸爬滾打了一輩子不容易,做兒女的要多照看著。
她期期艾艾地應著“是”。
母親奪過電話說:“江醫生就是大驚小怪,沒多大點事,我就是老了眼睛不好使,改天我就配個老花鏡去!”
算一算父母也才五六十歲,就這樣成了老人家,她那邊早了七個鐘頭,還是下午,看著國外的藍天,想著母親凌晨口渴想下樓喝個水結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