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寧問:“你能看出那炒豌豆是在哪一家買的嗎?”
松月回道:“是城南那家陳記炒貨,我記得他們家的味道,包豌豆的紙也是那家的。”
城南那家很遠,戚進會特地跑去買一包,再送去薛家嗎?
薛宜寧覺得不會。
他待在京城,本就極其危險,若不是要辦事,一定不會輕易走動,更不會為了買炒豌豆特地跑那麼遠,那太危險了,倒不如在城中那家買,離薛家還更近一些。
除非他順路,正好經過了那一片地方,想起松月來,就忍不住買了,悄悄放在了薛家。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穩妥的。
所以,他是去城南辦事,還是正好落腳在城南?
薛宜寧只恨手上沒有京城地圖,不得已,拿了筆紙來,在紙上按記憶畫出京中各處方位。
可城南太遠了,她去得太少,對那裡實在不熟悉,除了……
這時她突然意識到,她找到裴雋藏身的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明天入v,會有萬字更新,文案情節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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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 嫂嫂家姨母病逝,那時嫂嫂還沒過門,但已定親, 遇到這事, 她被母親安排, 與哥哥一同去弔唁。
正好平南王與嫂嫂姨母家也有往來, 裴雋同行。
中途路經某處湖畔,幾人下車休息,她見那湖水縹碧,湖畔又長著幾棵杏花, 湖風襲來, 杏花紛落如雨, 格外神往,朝哥哥說, 想在這兒置一處小院, 杏花釀酒, 湖水煎茶, 別有一番滋味。
哥哥笑了笑, 說:“給你置了也是白置, 沒幾年就嫁了,有這想法, 回頭和你夫君去說。”
她又羞又氣,轉身就回了馬車中, 都沒能多看那湖畔幾眼。
可第二年再去時,卻發現那兒蓋了一間竹製小院,配上杏花湖水,更添風雅, 屋前還有石桌石凳,旁邊有口井。
沒見主人,但井邊有碗和水桶,她與哥哥在裡面打了水,就坐在井邊喝兩口沁甜的井水,恍若仙人。
那時她便在心中將這竹屋的主人當成了知音,心想有生之年,定要來會會這是什麼人。
後來她才知道,那小院就是裴雋悄悄讓人蓋的。
他說裡面已經備好了煎茶用具,等她嫁給他時,他就將房契地契和鑰匙給她。
她從前不知道,一本正經的他,說起這種話,也是信手拈來,能讓她滿面通紅。
而此時,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別處可去,他選擇在那裡落腳,辦事,或是養病,躲閉官兵追查。
攥著手思忖一會兒,薛宜寧朝松月道:“你現在立刻回去,去找崔護院,就說我的令,讓他速去城南湖邊竹屋,找到那裡的人,告訴他們,有危險,讓他們速離。”
見松月未動,她著急道:“聽明白了嗎?”
松月點點頭,重複道:“城南湖邊的竹屋,和那裡的人說有危險,速離。”
薛宜寧點頭:“快去!”
松月立刻往屋外走,走了一半,才想起來手上的醃白菜罐子都沒來得及放下,便隨手放在屋內一張桌上,往外而去。
剩下的時間,薛宜寧就坐在屋內,冷汗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