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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
“我還不乖?”
“你?”江澤洲上下掃視她,最後得出結論,“看著乖而已。”
“拜託,什麼叫看著,我就是很乖的,從裡到外。”
江澤洲笑容收了,抿了點酒,再望過來時目光幽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那是一種只有對方懂的深意,“你要是真那麼乖,現在和阿珩在一起的人,怎麼著也不是你。”
今兮盯著他好一會兒,嗤然笑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她當然不乖。
她從來都不是乖乖女。
-
四年前的冬天。
那時今兮才讀大一,每天泡在舞房練舞。
舞房一整面牆都是鏡子,敞亮的,明晰的。鏡子裡倒映著的身姿窈窕纖細,踮腳,後踢,音樂在她白皙頸間流淌,蜿蜒出曼妙舞姿。
藍芽音響陡然掐斷。
被刺耳的鈴聲取代。
今兮緩緩停下動作,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滑落,喘息同心跳般劇烈。
她走到牆邊,拿起藍芽音響上的手機,接起電話。
“天鵝公主,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周楊那邊環境喧囂嘈雜,音浪強而有力,敲擊著人的鼓膜。
也有旁人說話。
“天鵝公主是誰啊?”
“該不會是你妹小橙子吧?”
“你妹!”周楊罵,踹了那人一腳,沒多久,他那邊清淨不少,才苦著臉說,“阿珩擺著張臭臉,你再不來,我小命可就沒了。”
“知道了。”今兮莫名想笑。
“不過你倆這是……吵架了?”
“沒。”
“那怎麼沒一起來?”
今兮反問:“為什麼要一起去?”
這話令周楊愣住,“他不是經常陪你去上舞蹈課嗎?”
今兮雲清風淡般嘲弄:“他難道不是去看小橙子上課?”
今兮和周橙是同班同學,校內校外都是,校內的舞蹈課一起上,校外的也是。
賀司珩學醫,課多,實驗也多,還有實習,時間排的滿滿當當的,偶爾多出來的空閒時間,大概就是醫院實習結束,回學校的那段路。
南大和南城舞蹈學院就隔了兩條街。
賀司珩偶爾會在舞蹈學院舞房外出現,他就站在走廊外。不時有學生路過,都會對他投去流連目光。
學舞蹈的女生眼都毒,一眼就能分清什麼男的才是極品,眼前這位,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不管是外貌,身材,穿著打扮,還是身上的氣場,都不像是普通家庭出身的。
舞房裡的女生交頭接耳。
“那誰啊,我看他經常來,不會是誰男朋友吧?”
“這哪兒知道,要不問問去?”
“是吧,問問去,萬一他沒女朋友呢,對吧?”
“你去問,怎樣?”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不是你提的嗎,你怎麼不去?”
“那不是……不好意思嗎……”
女生們羞赧地低下頭,一陣推搡中,有人手肘推了推邊上人的胳膊,“周橙過去了,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啊,她男朋友嗎?”
“他倆在說話,看著挺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橙笑的這麼開心,是她男朋友沒跑了。”
“原來是她男朋友,咱們還是散了,好好練舞吧。”
難得天空放晴,十二月的風吹在走廊外相對而站的兩個人身上。
說是郎才女貌也不為過。
三面牆的舞房,都反射著室外的光,她的眼被光狠狠地一刺,微眯